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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5章 那姑娘是被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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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而為了換取吃的和用的,也常常會有女子在商道附近支帳篷,跟過往的商人睡上一覺來獲得毛皮食物等等。

  就連北漠的公主,若是那些不得寵的,也會被皇帝拿來招待權貴。

  青鸞公主自幼便知道自己的處境,若不是她極力討好父王,靠著自己的手段得了榮耀,怕是她也會成為那些招待人的一員。

  她清晰的記得,自己有一個姐姐,伺候了一位年邁權貴之后,沒多久便得了臟病死了。

  據說那個姐姐死的時候,身上都不像樣子了。

  但是沒有人會覺得這事兒嚴重,因為每日都有人死,更何況,那位姐姐的死,也為北漠換來了諸多的東西。

  所以沒過多久,那個姐姐便被人遺忘了。

  倒是那個姐姐的母親、那個不太受寵的妃子,仿佛沒過多久便瘋了。

  不止如此,在北漠共享女子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。

  皇帝跟王公貴族們還好一些,不過是父親死了之后,那些妃子妾室由兒子繼承;可是像那些普通人家里面,幾個兄弟共享一個媳婦也是常事兒。

  畢竟,在北漠那邊,女子就是生育工具,地位十分低下的。

  青鸞公主生長在北漠,對這些都司空見慣,小的時候還曾經害怕過,可是長了這么大,倒是覺得也稀松平常了。

  所以在她的觀念里,跟男人行房并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,相反還可以獲取利益。

  在想了想鄭婉婉跟自己說的話之后,她就覺得不可思議。

  居然還會有女子因為被男人而自殺的,太小題大做了吧!

  鄭婉婉沒想到她會這么問自己,登時便有些張口結舌道:“自…自然重要的。”

  只是這話她說的也不大有底氣。畢竟她從及笄之后,已經不知跟多少男人春風一度了,所謂貞潔比命重要,這個在自己身上自然是不成立的。

  青鸞公主卻不知她的背景,只是詫異道:“想不到你們這兒的女人這么的…”

  她想了想,也不知用什么詞合適,最后只是道:“什么能有命重要呢?人要是死了,可就什么都沒有了。”

  聞言,鄭婉婉嘆息道:“公主并非生長在西楚,所以您不了解這里的風俗。女子要三從四德,而貞潔更是重中之重。女子的身子可是比命貴重多了,被男人看了尚且要嫁給那人,否則便只有自殺一條路。更何況,那女子是被人…”

  鄭婉婉仿佛說不下去一般,只是道:“那姑娘自殺倒是對的,不然的話,便是家族里也容不下她,反倒還要給家族蒙羞呢。您不知道,那位姑娘的尸首到現在都無人認領,還擺放在義莊。”

  據說那姑娘的穿著富貴,顯然是家中不差的。這樣的人家丟了女兒難道不知道么?之所以不去認領,怕是覺得丟面子吧。

  畢竟,一旦認領,大家可都知道他們家出過什么敗壞的女兒了。

  對于西楚的這些風俗,青鸞公主覺得自己完全無法理解,怎么會有這種人呢?

  見她這模樣,鄭婉婉又好奇的問了起來:“公主,您那邊的風俗是什么樣子的呀?”

  待得青鸞公主將北漠的風俗講了之后,鄭婉婉也覺得無法忍受。

  怎么可以有人這么不知廉恥,竟然…竟然合用一個妻子!且,還父死子繼…

  這不是敗壞了倫理綱常了么?

  于是乎,二人都對對方國家的風俗表示完全不能理解。

  這話題便又聊不下去了。

  可青鸞公主卻從她的話里,想到了別的事情上面。

  “照你說來,若是毀掉一個女子,那么最好用的辦法便是毀了她的清白?”

  聽得青鸞公主這話,鄭婉婉頓時大驚失色,道:“公主,這法子實在是太惡毒了,您想要做什么?”

  聞言,青鸞公主頓時白了她一眼,涼涼道:“本公主這是在向你請教,你想到哪兒去了?本公主看起來像是那么惡毒的人么!”

  鄭婉婉登時便賠笑道:“是臣女小心眼了,公主莫要跟臣女一般見識。”

  只是心里,卻在不住的冷笑。

  不枉費她千辛萬苦的說這么多,青鸞公主終于開竅了。

  她雖然不在意清白,可總有人在意的。比如——施妙魚。

  再者說了,就算是施妙魚也不在意又如何?她如今已經是皇家婦,那么她的清白就是皇室的臉面。

  若是臉面有了污漬,那么等待施妙魚的后果便只有一個。

  無聲無息的死去,好保留那臉面上的干凈!

  見鄭婉婉認錯認的挺快,青鸞公主也不在意,只是鄙夷道:“不過說起來,向安陵王妃那等貨色,就該將她送到我們北漠去,讓她看一看,什么叫做女人該做的事兒!”

  她說到這兒,突然覺得腦海中靈光一閃,頓時便有了主意。

  是啊,光毀了施妙魚的清白算什么,她就應該直接將施妙魚綁到北漠去,賣給最下等的奴隸做婆娘!

  sp;她可是知道的,那些奴隸千辛萬苦討來的婆娘,那是要用來掙錢的。據說日日都得伺候十個八個的男人,好換取當天的吃食。

  一想到這里,青鸞公主越發的得意起來,這個法子當真是好!

  她這廂在沾沾自喜,絲毫沒有注意到,旁邊的鄭婉婉因著自己的話,眼中閃動著惡毒的光芒。

  青鸞公主有了主意,也不留鄭婉婉了,只是擺手道:“行了,本公主今日還有事情,你就先回去吧。”

  對于青鸞公主趕人的舉動,鄭婉婉也不惱,恭聲行禮道:“那臣女便先告退了。”

  走的時候,青鸞公主還不忘記讓鄭婉婉將包好的茶葉帶走。

  鄭婉婉面帶驚喜的笑著謝過了她,只是等出了驛站沒多遠,走到拐角之后,順手便將那茶葉扔掉了。

  這種東西,她才不稀罕呢。

  不過,今日的目的總算是達到了,這也讓鄭婉婉的心情舒暢了不少。

  她彎唇一笑,沖著安陵王府的方向投過去一個惡毒的神情,這才輕快的朝著大理寺卿府走去。

  前兩日才尋了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,她這兩日正在興頭上,若不是要借著青鸞公主的手去做事,她才不舍得出門呢。

  鄭婉婉前腳剛走,后腳使臣便來了。

  那時青鸞公主才準備靜心想策略,不想聽到敲門,頓時便不耐煩道:“誰啊?”

  門外傳來使臣的聲音:“回公主,是下官。”

  聞言,鄭婉婉皺起眉頭,道:“進來吧。”

  那使臣進門行了一禮,帶著謙卑的笑容詢問道:“公主,下官已經跟西楚皇帝那里拿了通關文書,后日咱們啟程回北漠可好?”

  這一趟之所以帶著青鸞公主前來,其實是為了給她相看有沒有合適的聯姻人選。然而這青鸞公主的破壞力太強,在皇帝面前又落了個刁蠻的名聲,想來是已經黃了。

  在這里的每一日,使臣都覺得格外煎熬,一個青鸞公主一個牟吉,兩個都是惹是生非的主兒,他總是在擔心自己不能完好的回到北漠。

  如今好容易熬到天氣回暖,他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飛回去。

  可惜,他這等著急的心情,青鸞公主是絲毫都感受不到。

  聽完他的話,青鸞公主頓時便沉下了臉道:“本公主還沒玩夠呢,不想回去。”

  她這話一出,那使臣的臉頓時便苦了下來。若是換成別的任何一位公主,使臣都敢甩臉色,可唯獨這位是皇帝的心尖尖,那是說不得罵不得,只能捧著的。

  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哄道:“這西楚也沒什么好的,公主還是回北漠玩吧,再者皇上已經寫了信來,說十分想念您,難道您就不想皇上么?”

  這話,青鸞公主就是有幾個膽子也不能說不。

  她眉眼一轉,頓時便有了主意,因糾結的皺起眉頭道:“本公主自然是想父王的,只是馬上就要到二月二了。聽說他們西楚的二月二是龍抬頭,那一日有好熱鬧的節目呢。我說使臣大人,您就再留幾日,讓本公主再玩幾日,看了熱鬧再走吧!”

  先前上元節的時候,她也是這么說的。如今上元節過了,她居然又找了借口。

  使臣登時就不想同意,卻又對于這位小祖宗無可奈何,只能換了個策略道:“只怕皇上想您的厲害,不會允許的。不如…咱們明年再來看?反正明年還是回來的。”

  反正明年打死他都不攬這個差事了,到時候誰愿意伺候這個刁蠻公主誰伺候,他是不伺候了!

  這話,那使臣是絲毫都不敢說出口的,只能在心里腹誹。

  然而青鸞公主卻不肯同意。

  她好不容易想了這么一個絕妙的主意,自然不允許自己半途而廢。

  因此青鸞公主一擺手,不耐煩道:“這你就不用操心了,本公主給父王修書一封,他肯定會答應的。”

  這么多年,她最擅長的便是討好皇帝,并且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。

  那使臣還想說什么,卻被青鸞公主直接轟了出去,一面道:“好了,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啰嗦?你且出去吧。”

  眼見得自己被公主往外轟,那使臣的一張臉幾乎可以媲美苦瓜。他還不死心的想要說話,卻見青鸞公主直接從里面關上了門。

  那使臣險些被擠到了鼻子,臉色頓時越發難看下來。

  下一刻,那門又被人從里面打開。

  “還有,你去將牟吉大人叫來,就說本公主有事情吩咐他。”

  聽得這話,那使臣下意識問道:“公主,您找牟吉大人有何吩咐?”

  不知道為什么,他總覺得心里狂跳,仿佛公主要醞釀什么陰謀似的。

  聽得他的問話,青鸞公主的臉色瞬間便沉了下來,冷聲道:“本公主要做什么事情,還無需向你匯報吧!”

  說完這話,那門再次關上。

  那使臣吃了一鼻子灰,臉色黑如碳,在心里唾棄了一番這個公主,到底是不敢違抗她,只能轉身憤憤的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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