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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7章 求情

大熊貓文學    辣手小毒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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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俗話說拿人手短,如今得知因為自己讓姑祖母出了那么多的錢,王逑倒是也乖覺的不敢再說什么,只是心里卻腹誹。祖母常說姑祖母家里是有錢的,這三千兩銀子對于他們來說是巨款,對于姑祖母來說應該就是手指頭里漏出來的吧?

  畢竟,他們家可是住著這么大的宅院,用著這么多的下人呢!

  然而這些話,對于盛怒之下的齊巧娘,打死王逑也是不敢說的。

  祖孫二人一路到了王氏的院門外,卻被李嬤嬤攔住了路:“可不巧呢,老夫人還沒起床,要不你們先回去?”

  聞言,齊巧娘哪里不知道這是托詞?畢竟她都來了三日了,每日都是得到這個答復。

  她訕訕一笑,厚著臉皮道:“無妨,我們等著便是。”她說到這兒,又湊近一點,塞給李嬤嬤一塊銀子,討好的笑道:“勞煩嬤嬤通報一聲,就說這混賬小子知道錯了,想要來親自給他姑祖母道歉呢!”

  李嬤嬤將銀子接了,有些為難道:“這…”

  見李嬤嬤這模樣,齊巧娘靈機一頓,頓時回身將王逑踹的跪在地上,一面小聲道:“求情!”

  王逑吃痛,哎喲一聲,卻在接收到祖母的眼神之后,迅速的反應過來,嗷的一嗓子便哭了出聲。

  “姑祖母,孫兒知道錯了,求您原諒我吧。您就是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,您就行行好,別跟我一般見識啦!”

  王逑的嗓門格外高,在這院外喊的屋內聽得真真切切。

  李嬤嬤沒想到王逑會這般做,登時便有些目瞪口呆,旋即便進屋回稟去了。

  王逑這般哭嚎了好一會兒,才見李嬤嬤去而復返,道:“老夫人醒了,讓你們進去呢。”

  聞言,王逑頓時一骨碌爬了起來,由著齊巧娘帶著進了房內。

  王氏正在閉目養神,她其實早就起了,只是不耐煩看到這祖孫二人。鑒于今年來了之后這二人的雞飛狗跳,讓她現在也有些膈應了。只是這個膈應程度僅限于這二人,并沒有牽連到王家。

  所以,就算是看在弟弟的面子上,王氏也不能任由王逑在外面一直哭嚎的。

  “一大清早的就在那兒嚎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受什么委屈了呢?”

  王氏到底是有些不樂意,說出的話便有些不中聽。

  可王逑是誰,那可是不要臉的主兒,登時便撲到王氏的面前,半真半假的哭道:“姑祖母不理我,便是天大的委屈了。姑祖母,孫兒知道錯了,求您原諒我吧!”

  一旁的齊巧娘也見縫插針道:“這孩子自幼便跟你親,見您不理他,可傷心了呢。別看我自幼帶著他,可這混賬小子就沒有對我這樣過。”

  這話說的王氏心里格外熨帖,可想起自己的銀子還是肉疼,便在王逑肩膀上擰了一下,嗔道:“你也是不學好,我問你,小小年紀怎么就去那等下賤地方了?”

  老沐陽候年輕的時候曾經寵過一個妓子,那賤人沒少給她氣受。到了施慶松,也曾經因為紅袖而跟她鬧,所以王氏心里最恨這種勾欄院的女人。

  如今見到這王逑小小年紀也往那地方跑,便火從中來。

  聞言,王逑心里不樂意,面上卻哭道:“孫兒是一時糊涂,求老祖宗您別生氣了,就原諒我這一次吧,我下次再也不敢了!”

  他這般討好王氏,王氏便是心中再有火氣,也漸漸地消散了,狠狠地拍了他的腦門一下,罵道:“以后再如此胡鬧,仔細我揭了你的皮!”

  她說到這兒,又看了眼地上,道:“起來吧,地上涼,回頭你傷勢再加重了,又得在床上多躺幾天。”

  這話卻是心疼他了。

  王逑得了這話兒,連忙起身,又使出渾身解數開始哄王氏。

  一時之間,這房內的氣氛倒是好了起來。

  見王氏心情好了起來,齊巧娘這才諂媚的笑道:“姐姐,您看要不要將大外甥請過來,我們祖孫給他道個歉,畢竟這些天的確給你們添麻煩了。”

  說到底,這府上的實際掌權人還是施慶松啊,齊巧娘才不想得罪了他呢,不然等到回頭王氏死了,她們豈不是就要斷親了么。

  齊巧娘自然不想看到這種結果。

  王氏解開了心結,聽著齊巧娘的話也覺得應該要道個歉,便叫來了李嬤嬤,吩咐道:“你去書房請老爺過來,就說我有事情跟他說。”

  畢竟家和萬事興,她娘家的人沒大本事,還是要讓施慶松罩著的。惹得施慶松不高興,沒什么好處。

  王氏跟齊巧娘的想法不謀而合,不多時便將施慶松請來了。

  施慶松原本是不想來的,只是礙于王氏的面子,到底還是來了。

  “見過表叔。”

  王逑對于這個長相丑陋的表叔心里格外的嫌棄,雖說知道他是被火燒才成這樣,可還是抑制不住的厭惡。

  再加上自己上次被施慶松揍了一頓,見到他更添了幾分的害怕。

  如今見到他來,王逑行了禮之后,便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。

齊巧娘見狀,連忙圓  場笑道:“逑兒這幾日一直跟我念叨,說對不住你們的一番苦心,要來道歉呢。大外甥,你就念在他是初犯,便原諒他這一回吧。”

  她一面說這話,手一面在背后擰了一把王逑。

  王逑吃痛,這才不甘不愿的走到前面來,低頭道:“表叔,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對,我知道錯了,求您原諒我吧,別跟我一般見識了。”

  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頭,若說他有什么做錯的,就是不該在京城橫。不然若是放在他們秋水鎮,誰敢這樣對自己?

  那還不是活膩了!

  聽得王逑這話,施慶松冷哼一聲,懶得理會他,只是對王氏道:“母親喊我來做什么?”

  他這話明知故問,王氏也知道施慶松心中有氣,因笑道:“逑兒傷勢未好,才能下床就來向你道歉了,松兒,看在母親的面子上,原諒他這一回吧。畢竟他還是個孩子,再者說了,咱們一家人何必這般說兩家話呢?”

  聞言,施慶松便是再不愿,也只得點頭道:“是。”

  只是看向王逑時,施慶松的眼中依舊帶著冷厲的神色:“此番念在你是初犯便算了,若再有下次,便是母親原諒,我也定不會再認你!”

  這個威脅倒是十分有效,王逑立刻害怕道:“表叔,我真的再也不敢了。”

  一旁的齊巧娘也賠笑道:“大外甥你放心,若是他再敢犯,我頭一個就不饒他!”她面上帶笑,心里卻有些不以為然,不過是這次倒霉跟人打起來罷了,若是在秋水鎮,誰敢這樣對王逑?

  說到底,還不是京城的大官太多了,這位侄子又破了相,不得皇上的青睞,所以才罩不住陣仗。

  這么一想,還是她們秋水鎮好。

  齊巧娘心里不由得惦記起來鎮子上,若不是王逑看病需要花的銀子多,怕是她現在就要打道回府的。

  不管施慶松心里怎么想的,可是看在王氏的面子上,這一件事兒表面上就算是暫且揭過去,誰也不再提了。

  王逑老老實實的在府上養傷,雖然心里依舊癢癢的難受,可是礙于齊巧娘的耳提面命看的緊,他倒是再也不敢出門去了。

  對此,施慶松并沒有任何的表示,但是也沒有再為難二人。

  府上一時風平浪靜,直到第三日的下午。

  這日午后,王逑正在后花園賞景,不防卻見一個嬌嬌柔柔的小丫鬟從遠處走來,見著他在,便冷著臉走過來,驅趕道:“我家姨娘要來這兒賞玩,你快回避一下。”

  聞言,王逑頓時有些不悅,不過見這小丫頭生的好,王逑便起了調戲之心,因戲謔道:“我說小丫頭,這后院這么大,你家姨娘怎么偏偏要來這兒賞景?賞景便罷了,為什么要趕我走,我偏就不走了。”

  “你若不走,我就告訴老爺去!”

  那小丫鬟生氣的時候也別有一番風味兒,頓時讓王逑的氣都化作了欲:“別呀,別告訴你們老爺。丫頭,你叫什么名字,可知道我是誰?”

  他說這話的時候,伸手就抓住了那小丫鬟一截蔥綠色的袖子。

  見狀,那小丫頭的臉色登時便有些難看,狠狠地將他甩開,冷聲道:“我管你是誰,你這人太過分了,我這就去跟老爺回稟,登徒子!”

  眼見得那丫頭要走,王逑這才慌了神兒,急忙忙的攔住她道:“別呀,我走還不成么!”

  他說完這話,真怕小丫鬟叫施慶松去,三兩步便跑了。

  見他走了,那小丫鬟這才冷哼一聲,低聲罵道:“真是個混球。”她自然知道這人是誰,所以方才姨娘要來賞景時,她才前來將這人驅趕走的。

  確認了王逑真的離開之后,小丫鬟才回身去請霓裳去了。

  “姨娘,那里沒人了,您來坐著歇一會兒吧。”

  在施妙魚的指點下,霓裳這兩日都神色懨懨,今日下午才有了些精神,帶著丫鬟前來后花園。

  “巧芳,你這般趕人,不大妥當吧?畢竟,那也是老爺的親戚呢。”

  聽得霓裳的話,被喚作巧芳的丫鬟頓時擺手道:“姨娘您這兩日病著,不知道那個人的混賬事兒,他竟然跟人在青樓里為了一個妓子打起來,還被人送官府去了。這人最是輕佻不過,這兩日在府上還調戲丫鬟,萬一讓他看到您,再起了色膽包天的心,那奴婢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。”

  畢竟,老爺對于這霓裳姨娘,可是看的眼珠子一樣呢。

  聞言,霓裳這才嘆了口氣,道:“既然人都走了,那便罷了,只是若有下次,我便不賞景也不能趕人,不然傳出去,定要讓人以為我是恃寵而驕的。”

  聽得她這話,巧芳越發心疼起姨娘來。這霓裳姨娘的性兒實在是太好了,若是換了旁人,哪能這樣呢。

  “是,奴婢記下了。”

  巧芳應了之后,又聽霓裳說想吃糕點,便忙忙的去取了。

  這后花園一時便只剩下了霓裳一個人。

  她在原地坐著,看似閑適,實則身體都在緊繃著。雖說與王逑接觸的時間短,可她知道那王逑就是個色膽包天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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