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原本是想好好表現一番,借此給康熙留給好印象,無奈還不等她開口,康熙就直接讓她說明來意,宜嬪表情一僵,略顯猶豫后,還是老老實實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。只是話沒說的那般直白,畢竟貢品這種事明面上就那幾個人知道,暗地里如何誰知道呢!她的理由很簡單,畢竟嬪妃向身為皇帝的康熙求上一兩樣首飾是很正常的行為,只是她點明想要血玉鳳鐲這一點顯得突兀了一點,但宜嬪覺得應該沒有大礙。
等了許久,不見康熙開口,宜嬪弄不清楚康熙的意思,不由抬起頭來,對上的卻是康熙陰冷且含有些許殺氣的眼神,這讓她莫名地有些緊張而不知所措。
康熙冷冷地望著下方的宜嬪,眼神陰冷,心里卻是百轉千回,貢品里有什么,連云汐這個貴妃都不清楚,一個小小的宜嬪卻清楚,甚至還知道這里頭唯一的血玉鳳鐲,呵,要說這里頭沒點貓膩,誰能相信!
宜嬪略顯單薄的身體微微顫抖,但絲毫不能引起眼前人的同情,甚至在這一瞬間,宜嬪有感覺到一股死亡的恐懼撲面而來,這讓她覺得懊惱后悔的同時,身子也抖得越發厲害了。
“宜嬪,你簡直膽大包天!血玉鳳鐲也是你一個小小的嬪妃敢肖想的,更別說這血玉鳳鐲的來歷了!”康熙冰冷質問聲讓宜嬪原本滿滿都是信心的腦子突地冷靜下來了,她只想著自己的臉面,卻忘了血玉鳳鐲到底有多難得,能沾上一個鳳字的,的確不是她一個嬪能肖想的。
“皇上明鑒,臣妾就是有一百個膽子,也不敢肖想,臣妾就是想要一對血玉鐲,只是聽岔了才說錯了話,還請皇上恕罪。”宜嬪跪在地上磕頭請罪,嘴里卻忙不停地為自己尋找一個合適的借口。
康熙冷哼一聲,目光冷冷地掃了安氏一聲,道:“李德全,傳令下去,宜嬪禁足一年。從今日起,沒有朕的允許,任何人不準進出翊坤宮。”
宜嬪聞言倒抽一口涼氣,等到被送回翊坤宮,她才發現自己中了郭貴人的計,真是好算計,利用她好面子的性子,借皇上之手將她推出戰局,等到她再出來,一切怕是都要成定局了吧!
“憑什么關本宮一年,本宮不過就是想要一個鳳血玉鐲,若是當初沒有皇太后的逼迫,本宮不會到現在都只是一個人嬪,還有郭貴人,那個吃里爬外的賤人,居然在這個關頭算計本宮!本宮一定饒不了她!”面色猙獰的宜嬪坐在空蕩蕩的主殿里咬牙切齒地一陣叫罵。
住在偏殿的郭貴人聽了旨意,一臉的得意,宜嬪既然敢對她的老九不好,那她就不可能讓她繼續得意下去,都說為母則強,為了兒子,她就算是沒有脾氣也得把脾氣給練氣來,再則鈕鈷祿貴妃已經不行了,昭貴妃又如日沖天,就算是為了她的小九,她也得拿出誠意來,畢竟這投名狀可是一兩句話就能達成的。
鈕鈷祿貴妃的黯然落幕就意味著昭貴妃正式成為這后宮的第一人,可以說只要不是康熙那天腦子抽了直接封個皇后,昭貴妃的地位可謂是固若金湯。她一個貴人,上頭還有一個嫡姐壓著,若沒有人拉她一把,這一輩子她估計也就只能是一個貴人,畢竟生了老九也沒能提位份,后面再想晉位份,難度之大,可想而知。
為了老九,也為了她自己,與其過后再當馬后炮,還不如賭在一把,提前站隊,反正就算站錯了,也沒人會跟她一個貴人多作計較,至于她的小九,只要他沒想爬上那個位置,他就有活下去的希望。
云汐得到消息的時候,宜嬪被罰的事情已經是后宮皆知了,她倒是沒有想到一對血玉鳳鐲會引起這么大的動蕩,不過這樣也好,能把水攪渾,她這個看似站得最高又最顯眼的靶子就也就安全了。
暴風雨從來都是一陣一陣的,這個紫禁城里的暴風雨也一樣,從奪權到掌權再到分權甚至換權,時隔一段時間,總會有紛爭出現的,她要做的就是在這些掌權人爭斗的時候,努力保護自己和她在乎的人。
抬手的瞬間,云汐看著手腕上那亮眼無比的血玉鳳鐲,手指輕撫,這世間最不缺得就是有野心的人,而宜嬪不過是個被失寵打得亂了分寸的人,換作以前她絕不會做這種蠢事,但是失去了先機又亂了陣腳的她難免會做出跟從前不一樣的判斷。
當然,若只是血玉鐲還沒什么,鳳鐲,若是中宮尚在,云汐也沒這個膽子接這個賞,所以人吶,還是看清楚自己的地位好,不然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踢到鐵板。像今兒個這種事,若非宜嬪育有兩子,康熙怕不會僅僅只是禁足她一年這么簡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