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,而他大哥不僅想了,還做了,最后甚至還將主意打到了別人女兒的身上,簡直就是無恥至極。
打定好主意,云汐示意綠袖去打聽一下馬佳氏那邊的情況,又讓丁香去外面打聽一下赫舍里家的二少爺是否有到潭柘寺來,所謂知己知彼,百戰不殆。他們既然不想淪為云綺的墊腳石,那就一定會要先了解情況。
多羅隆看了一眼云汐,見她臉上揚著甜甜的笑容,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,說出的話卻句句都落在實處,心里不免一陣感慨。
他本以為阿爾哈圖有本事,阿納呼占夠聰明就已經是二房的運氣了,現在看看二房這唯一的女兒也不容小覷,至少他見過的女孩中,沒有一個能像她這樣聰慧沉穩有主見。這樣的結果無不在宣示著一個結果——二房這是真的要起來了。
云汐不知道多羅隆心中的想法,她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接下來所謂的相看上。對于這件事情,她心里是矛盾的,她既不希望這件事成功,又希望這件事成功。
要說她最恨的人是誰,也許別人會猜是舒穆祿氏母女,可事實上她最恨的是巴彥的不作為。
明明不愛她卻又順應云綺的計劃算計她;明明沒那個心思,卻給了她身份和孩子;明明身負責任和義務,卻在最后又同時要了他們母子的命。這樣的男人太過自私自立,與其說他愛云綺,不如說他只是舍不得自己曾經在云綺身上的付出的那些心血。
這樣的男人,不可能去想別人付出了多少,只會計較自己付出了多少,也正是因為這樣,他覺得值得的,往往會讓他身邊的人過得無比的難過。
云汐作為那個過的十分難過的人,心里要是沒有怨氣和恨意是不可能的,況且這一世的巴彥也沒有那么老實,所以云汐才會在一開始想把巴彥和云綺兩人湊到一起,讓他們互相折磨。誰知中途巴圖魯插了一腳,將赫舍里家的二少爺又扯了進來,那樣的紈绔子弟,上一世在那樣的情況下都沒能出頭,這一世想必也不會有什么作為。
如此,兩種結果對云汐來說,都是不錯的選擇。成與不成,其實沒多大的區別,但是當舒穆祿氏他們將主意打到云蕾身上開始,她便知道有些人,別說兩輩子,就是再給兩輩子,依舊是狗改不了吃屎。
“情況怎么樣?”云汐還沒開口,有些心急的云蕾就已經忍不住搶先開口了。
綠袖看了云汐一眼,見她點頭,便如實說道:“老夫人那邊暫時沒什么動靜,倒是赫舍里家的二少爺已經到寺里來了,只是他好像是遇上了熟人,兩人打了個招呼后,便直接去了后院的禪房。”
云汐聽她這樣一說,也頗為意外,掃了多羅隆他們一眼,見他們也是一臉疑惑的模樣,不由得拿帕子壓了壓嘴角,問道:“可知對方是什么身份?”
“回格格,奴婢不知,奴婢本是想過去打聽打聽,誰知周邊守衛森嚴,根本不能靠近,就連那位赫舍里家的二少爺的態度似乎也很是恭敬,奴婢怕沖撞了貴人,便想著先回來問問格格意思。”綠袖說這話時,神情里透著些許謹慎,明顯是對要打聽的人的身份有所忌憚。
“既然是身份了不得的貴人,那咱們避著便是。至于那位赫舍里家的二少爺,先不管他,等他跟瑪嬤他們接觸再說。”云汐點了點頭,抬頭的瞬間望了望天色,眼見已近中午,不由得看向多羅隆道:“額其克,時辰也不早了,不如咱們用過午膳再做打算。”
多羅隆一聽,不由得點了點頭。他們幾人在這涼亭里一坐就是一個上午,茶水是沒少喝,但是點心什么的,沒有專門準備,在寺里也不是想吃就能有的,再加上早上吃得是素齋,根本就不扛餓,現在云汐一提,他們不禁都覺得有些餓了。
相較于云汐他們的自在,馬佳氏他們是真心等的心焦,而他們等得赫舍里家的二少爺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過。
赫舍里·綸布作為皇后的兄長,即便皇后已逝,可僅憑一個太子,他就不缺巴結自己的人。他這個人才華不顯,本身也沒什么上進心,身上掛著一個閑職,日子那是真過得無比快活,認識他的人都知道,斗雞養狗的,他不怎么喜歡,唯獨喜歡美人。索綽絡·巴圖魯是主動湊上來討好的人之一,聽他將自己的女兒夸得天上有地下無的,他這才動了心思。
說定一個日子,地點就在這潭柘寺,這不,一大早的綸布就往潭柘寺里趕,不為別的,就是想看看這巴圖魯口中如花似玉的女兒到底有多美。誰知他人才剛到潭柘寺,美人沒有看到,卻遇上了恭親王,這還真是讓人意外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