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婉眸光恍惚,他什么意思?
“你處處為我考慮,處處替我擔心,所以一直不肯答應和我在一起,”王君業驚喜萬分看著寧婉,一字字道:“我現在都明白了,更不會拒絕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你…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?”
王君業搖頭,“沒有!”
“我之所以沒告訴你這些,不是怕你擔心,只是…”
“不要說了,我都知道!”王君業忽然抱住了寧婉,手臂收緊,仿佛要將寧婉嵌入自己的身體里。
寧婉怔然。
“你干什么呢?”米粒沖進來,以蠻橫的力量,強硬的推開了王君業,護犢子一般護在寧婉身前,“不許你抱婉婉姐,你…你這是非禮。”
王君業沒有氣惱,那雙溫潤的眸子始終盯著寧婉。
一直被人盯著看,寧婉被看的不自在,自己怎么說他才能相信?
“婉婉,我們去吃飯吧。”
吃飯?寧婉恍然記起,對了,爸爸還在家里等著呢。
三人一起走出寧氏大樓,米粒拽著寧婉坐在了后排座位上,眼里帶著不滿看著前方的王君業。
寧婉笑著握住了她的手,“米粒,生氣容易變丑哦。”
“沒有經過你的迅速,他怎么可以抱你呢?”米粒哼了一聲,“這和霸王硬上弓沒什么區別!”
“你說得太嚴重了。”寧婉小聲說著。
前方是紅燈,王君業將車聽聞,緩緩回過頭來,“我和婉婉即將訂婚,你說這些是不是有些不妥?”
“訂什么婚啊?婉婉姐根本不愛你,你們兩個人訂婚了,也只會浪費她的時間罷了。她心中只愛著傅總,一點也不愛你。”
紅燈轉為綠燈,王君業握緊方向盤,踩動油門,“因為之前你受雇于他,所以你一直向著他?”
“誰…誰說的?”米粒紅著臉,有些不淡定,“不是這樣!”
“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對,得罪了你?”
米粒哼哼了幾聲,“你沒得罪過我,我只是單純的不喜歡你罷了。”
“因為不喜歡我,所以你要破壞你婉婉姐的感情?”王君業的聲音如流水,淡漠好聽,徐徐道來,“中國有句老話叫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寧婉指著前方,“我們到了!”
王君業明白寧婉的意思,不再說話,低著頭從車上下來,幫兩人開門。下車的時候,米粒對王君業吐吐舌頭,握著寧婉的手往里面走。
“君業呢?”寧天昊已經等候多時,翹首以待,“在后面?”
“寧總。”王君業手里提著東西,淡漠的臉上帶著笑容。
寧天昊起身迎接,示意傭人接過王君業帶的東西,“你上次給我帶的補品我還沒吃完呢,怎么又帶了這么多。”
“順手買的。”王君業扶著寧天昊往餐廳那邊走。
餐桌上大大小小有十多種菜,從擺盤到食物的香味襲來,無一不讓人食指大動。
米粒緊挨著寧婉坐在,王君業坐在了寧婉對面。
“謝謝你們三個年輕人能夠在百忙之中出現,陪我這個老頭子吃飯。”寧天昊高舉著高腳杯,“來,我們一起喝一杯。”
大家紛紛與寧天昊碰杯。
第二個酒的時候,寧天昊深切看著寧婉和王君業,“早些時候我已經在宴會上宣布訂婚,但訂婚這種事還需要好好商量一番。今天剛好你們兩個都在,我們好好合計合計。”
米粒嘴里含著東西,想要咽下去卻卡在喉嚨里,她大聲咳嗽著。
“怎么吃的這么急。”寧婉幫她拍背,并將水杯端給她。
“咳咳…”又咳了好久,米粒終于好了許多,只是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。
寧天昊打趣道:“一定是聽到小婉要訂婚,高興的。”
米粒苦惱極了,苦著一張精美絕倫的小臉問:“寧伯伯,我不是因為高興,是因為震驚。”
“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?這么震驚是為何?”
米粒將手中的杯子放下,往寧婉身旁靠了靠,“婉婉姐才剛離婚沒多久,再婚的話,應該徹底想清楚了再說,不能因為著急,再嫁給一個渣男。”說完,她意有所指看了王君業一眼。
淡漠如王君業,此時臉上也有些掛不住。
寧婉輕輕扯了扯米粒的衣服,這丫頭不知道王君業在爸爸心中地位嗎?這么亂說話,爸爸會反感的。
“寧伯伯,我初來華國,對這里的事情不是很了解,但我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。婉婉姐還沒從上一段痛苦的婚姻中走出來,接著步入下一段婚姻,再說結婚對象是王助理這般年輕的小鮮肉,一點也不靠譜。”
“米粒!”寧婉皺眉,說歸說,不能人生攻擊的。
她心中有更大的顧慮,如果將來自己和王君業真的在一起了,米粒今天如此,王君業會怎么看待她?
米粒不管不顧,繼續說:“寧伯伯,不信你問問婉婉姐,她愛著王助理嗎?”
“只要君業愛著小婉,這段婚姻就比上一段婚姻強!”寧天昊的臉上隱隱帶著不悅。
米粒還是堅持著自己的看法,往前趴了趴,想要更加靠近寧天昊,“以前傅總也愛著婉婉姐,后來他還不是和別的女人有染?寧伯伯,看人應該全方位看,不能只因為愛啊。愛這個字誰都會說,做卻是你們容易的事。”
“他口口聲聲說愛婉婉姐,好,他能給婉婉姐什么?尤其是今天他明明得知婉婉姐以后都不會受孕,還打算和婉婉姐結婚。試問,一個男人怎么會大度到這種地步?要我說,他不過是打算靠婉婉姐上位的小白臉罷了。寧伯伯,你千萬不能…”
“你…你說什么?”寧天昊渾身顫抖,手中的筷子落在了餐桌上,又滾落在地上,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寧婉心中只有兩個字——完了!
米粒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,沒有看寧婉緊張的眸子,也沒有理會王君業那張黑下來的臉,“寧伯伯問哪個?”
“慢著,讓我一個個問…”寧天昊一手撐在桌上,一手扶著額,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暈倒,“你說…小婉以后不能生育?”
這件事爸爸還不知道…對,自己不曾告訴過爸爸。
寧婉腦海里一團亂,天啊,這兩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