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白沒有圣器,留在觀海臺時刻戒備,如果有突破防御殺過來的海鱗蛇,便射出頭 木子和魔女,在眾多生靈冷漠的眼神中殺入海洋。他們不去理會其他生靈的想法,也不去考慮是否還有生靈擁有圣器。
木子和魔女的想法很簡單,盡自己所能幫助鯨渡舟度過難關。鯨渡舟毀滅,他們二人有圣器可以逃命,可是整個渡舟的生靈,又有幾件圣器呢。
圣器不是大白菜,不可能人手一件。哪怕有些強大的家族,不見得能拿的出一件半件的,何況這些純陽境界以下的生靈。
木子和魔女并非大慈大悲之人,在行動便暗中商量好,盡全力迎擊。如果實在不敵,也沒必要陪著所有人去送死。
魔女的圣器是一柄繡刀,短小圓潤的刀身晶瑩剔透,精巧美觀的刀柄,鑲嵌著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獸丹。
木子看得口水差點流出來:你的圣器上居然鑲嵌圣者獸丹,不用自己元力催動,就能發揮出接近圣者的實力吧?
魔女不以為然:圣器而已,發揮的威力比真正的圣者差太多了。
簡單了解,二人已經殺至海洋。兩件圣器,真正的實力,也就相當于普通的合種境界的傾力一擊。
一千多條海鱗蛇,最低境界在純陽,不乏接近合種境界的強者。兩柄圣器在海洋中馳騁片刻,便遇到強者的阻攔。
魔女這邊要輕松一些,畢竟不用自己的元力支撐。圣者的獸丹,配合圣器使用,天作之合。
木子被兩位接近合種境界的大高手圍攻。為了保命,殘破骨片祭出護在身前。先確保自身生命無憂。
血色長劍接連劈出,猩紅色劍氣在海洋中激蕩。硬生生將海水劈成兩半,看似將海洋斬斷。
兩條海鱗蛇實力不弱,合力之下頂著猩紅劍氣,仍然能夠緩慢前行,逐漸接近木子,想將之擊殺。
木子每次揮出長劍,所消耗的元力龐大的無法想象。若不是元力和武道元氣融合,體內能量渾厚的異于常人,早被圣器吸成人干。
第九劍揮出的時候,劍身的裂紋開始延伸,有些臨近的裂縫,裂縫末梢開始相連。
搶奪別人的圣器,就算破碎,無非就是心疼而已。談不上所謂的痛徹心扉。
不過揮霍出去的體內能量,實打實的讓木子有苦說不出。九劍遞出體內經脈中幾乎干涸。
竅穴中的湖泊,只有底部薄薄的一層,再繼續揮霍下去。竅穴將干枯龜裂,這是絕對不容許出現的,這種傷勢不亞于道基裂痕。
木子稍露后繼無力,兩位接近合種境界的大能,便趁機攻殺而來。不打算給這個手持圣器的青年,丁點兒喘息的機會。
白衣青年眉頭緊鎖,元種和武道氣旋還在運行,借助殘破骨片的保護,逃走沒問題。
可是讓他扔下魔女獨自應戰,青年打心底不甘。這和拯救渡舟生靈的仁愛不同,對渡舟生靈只是義務,并沒有完全的必要。
而魔女是被木子拉下水,現在獨自一人抽身離去,相當于背后下刀子的小人行為。
白衣青年怒發沖冠,血液由鮮紅變作湛藍。受上古人王血脈刺激,腹部的金色輪盤急速運轉,武道氣旋隨之瘋狂咆哮。
磅礴的元力和武道元氣瞬間迸發,片刻間充滿竅穴的胡泊。滾滾能量洪流在經脈中發出轟隆的咆哮音。
白衣青年體內回復活力,面色仍然保留在能量揮霍一空的痛苦表情。看著臨近的兩位大能,雙眸中流露出驚駭。
木子背部銀色羽翼舒展,腳下風雷聲驟起,頃刻間遠離鯨渡舟。
兩位接近合種境界的高手,實力強悍的一塌糊涂,速度更是恐怖的讓人絕望。
青年迫不得已展現出所有實力,許久未曾使用的元磁雷翼,也在這時舒展。配合風雷動,能加快一點速度是一點,多一點速度便多出一份保命的機會。
圣器血色長劍,始一出現便擊殺十幾條純陽境界以上的海鱗蛇。兩位追殺木子的大能,自然不會心甘情愿任木子離去。緊緊跟隨在白衣青年身后,誓要擊殺此子不死不休。
三位修士在海底穿行,濺射起的水浪直沖云霄打碎云朵。平靜海面下水流涌動,海水沸騰。
三位修士追逐,三道身影周身千丈內,未踏入修行的魚蝦,不分大小全部炸碎一個不留。
神仙打架凡人遭殃,在這海中,換做是海中生靈遭殃。
木子對此唯有無奈,即感慨命運的安排,也悔恨自己的無能。不過在有意識和無意識的生靈之間選擇,只能選擇前者。
眾生平等不是現在的木子應該考慮的問題,佛族無能為力,天道亦無能為力,何況他一個小小的馭空修士。
轉瞬間,木子已經逃離渡舟萬里有余。兩位接近和種境界海鱗蛇,仍然窮追不舍。
木子在心中默念:我不殺伯仁,伯仁卻因我而死。海中的生靈,木子對不住你們了,希望你們轉世后不要忌恨。我回去后也會請求和尚為你們超度,下次投胎做有靈智,懂的躲避兇險的生靈。
白衣身影猛然回身,毫無征兆下一拳揮出,銀龍赤鳳映聲而出。龍鳳周身蕩漾的血氣,撐開海水自成一界,使之龍鳳不受絲毫干擾。
每天觀海臺的練拳,并非是一無所獲,也不是在徒勞的浪費時間。龍鳳呈祥再次出現時,拳意真諦彌漫其中,跟隨者龍吟鳳鳴一同轟擊。
兩位追擊的大能并未放在心上,有拳意真諦掩蓋,他們無法感受到龍鳳呈祥的危險。
在海水中激射的量條海鱗蛇,帶著蔑視的譏諷。分別張開血盆大口,各自吐出一掛元力浪潮。
一擊碰撞,銀龍赤鳳瞬間湮滅。在兩位追擊者面前,稚童一般,毫無抵抗之力。
下一刻,蘑菇云憑空升騰,毀滅的能量下穿海底上擊天宇。方圓千里海水蒸干,生生打出一個黑洞,周圍海水無法傾瀉進入分毫。
這次有拳諦真意在當中調和三色能量,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恐怖。始作俑者的木子早有心理準備,一拳揮出后,撒腿狂奔頭也不回。
有殘破骨片保護,仍然能感受到周圍狂暴的能量亂流。饒是已有心理準備的木子,照樣被自己一拳的威力驚得不輕。
木子并未逃得太遠,立身在自身的攻擊范圍內,緊握血色長劍,密切注視著蘑菇云升騰的方位。
來得快消散的也快,十多個呼吸間,海水灌入深坑,一陣劇烈的翻騰過后,海洋回復平靜。
木子放出神念仔細感應一番后,帶點自信的喃喃自語;有點門道,一死一傷嗎?。‘
之間平靜的海水中,突然串出一顆龐大的頭顱。巨大舌頭鱗甲全無,皮開肉綻血肉模糊。伴隨著憤怒的咆哮。
小畜生,我要把你碎尸萬段,不,拘謹神魂點天燈。’
然后巨大的蛇頭就由憤怒變成驚悚。猩紅劍氣在眼中放大,劈開海洋迅猛激蕩,直奔頭顱的眉心處。
受傷嚴重的海鱗蛇避無可避躲無可躲,眼睜睜看著圣器所催發的劍氣,斬人眉心。而后神魂俱滅。
頭顱炸開海水猩紅一片。
木子不在停留,迅猛回身再次殺向海鱗蛇群。突襲之下,圣器又斬斷三條龐大巨蛇。
為了避免再次被可惡的青年得手,這次海鱗蛇出洞六位強者阻擊木子。一場膠著的大戰從新展開。
海底激戰,天空也在激戰。真正決定這場戰役的勝負,在這片蔚藍的天空。
三位合種境界的大能再此激戰。圣人之下的境界,其威勢單是想想就可怕。
三道身影交錯圍殺周海運一人,空間崩塌大海沉淪,威勢彌漫恐怖無邊。其他生靈根本無法臨近分毫。
周海運以一敵三,三位敵人的實力和他不相上下。自一開戰便始終處在下風。
傴僂老人、精瘦男子、豐腴女子三位合種境界的生靈。對周海運抱著必殺之心,動起手來沒有絲毫的手軟。
三位同是海鱗蛇族群的大能,數百年來生活在一起,彼此間的配合天衣無縫相宜得章。
豐腴女子揮舞藍色匹煉,纖薄如女子的發絲。卻是異常的堅韌,匹煉表面道則流淌。
傴僂老人手握崖角槍,長槍刺處引動浪潮跟隨。冷冽槍意凍結海水,使之浪潮變作冰朝。
精瘦男子雙手各持一柄玄鐵鉤,近身劈殺元力匹煉隨之飛舞,雙手快若奔雷,揮舞起來眼花繚亂。
周海運立身原地以守代攻。和木子喂拳時,感受得到太極的精妙。現學現用臨場發揮。
抓住湛藍色匹煉順手反方向推出,手上元力突然爆發,暗勁隨之奔涌。柔軟的匹煉如同尖刀,調轉方位刺向豐腴女子。
下一刻腳步輕移,避開精瘦男子的玄鐵鉤。背向男子,忽然元力噴發。精瘦男子措手不及被震蕩老遠。
連續兩次的回擊,已經沒有時間硬悍傴僂老人的崖角槍。身形微閃避開心臟要害,撲哧一聲肩頭被刺穿。
周海運不退反進,任長槍刺透肩頭。崖角槍龐大的元力震蕩,崩碎肩膀,連帶著手臂一并炸碎。
周海運視若無睹,一拳悍然轟出。嘭的一聲砸碎傴僂老人心臟。使之傴僂身影橫飛。
終究是以一敵三,雙拳難敵六手。擊飛傴僂老人的同時,周海運腹部亦被湛藍色匹煉割裂。
背部亦被玄鐵鉤豁開,肩胛骨齊刷刷被割裂,鮮血如泉涌。
精瘦男子一擊得手并未罷手,另一手的玄鐵鉤橫掃而來,直奔周海運脖頸。這一下若被消掉頭顱,大管事也就老命休矣。
周海運當然不會坐以待斃,周身氣勢勃然迸發,磅礴的元力在殘破身軀蕩漾而出。
中年漢子根根短發倒豎,氣勢在不斷攀升。隱隱的超越合種。
周海運暗自悔恨;‘明知破境根源所在,卻遲遲不敢前行。道心不夠穩固,心智不夠堅韌。’
面臨生死大難,方才有勇氣屏除一切,無懼生死再續前路,與大道爭那一分高低。
在這方面,我不如木子。
圣者氣勢爆發后,傴僂老人、精瘦男子、豐腴女子三位同時露出驚容,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。
卻有不得不相信,真真實實的圣者威壓擺在眼前,他們沒得選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