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背靠背盤坐后,明動能碰觸到的金色絲線越來越多,搶占了木子的三分之一。
后者對此沒有絲毫怨言,反而樂見此景。兄弟修為提升了,木子跟著高興。
明動很快進入忘我狀態。與他緊鄰的青年,也不會浪費這樣的機緣。很快便也進入修煉狀態。
前不久在弘法大師配置的金剛液里面,木子順利沖刺到馭空中期。經過試練塔五十七天的磨煉,特別是后面九層的廝殺。境界早已穩固,不存在虛浮。
現在毫無顧慮的吸收周圍的佛氣。血肉中的點點精光愈發盛烈。木子一度懷疑,是否會無意中修煉出六丈金身。
不過很快就被現實給否定了。當點點金色達到一定數量和飽和后,便不在增加,也不在吸收進入體內的佛氣。
對此并不失望,只是有些惋惜罷了。整整盤坐了二十日,星空異象飽滿,無法在吸收過多能量。經脈中元力也充實穩固,不能注入分毫。就連武道元氣,也到了飽和程度。
明動仍然在入定中,木子閑來無事。突然想起,打殺天皇子一脈的孿生姐妹時,獲得了一步雷御九天。
所幸拿出來觀賞修行。此寶術的起始運行經脈,從金色輪盤的元種開始向下蔓延。之所以這部寶術能夠發揮出超長的速度,就是因為起始運行位置在元種開始。
這樣可以有源源不斷的元力,直接補充寶術運行。
一般的身法寶術,是在腳底運行,利用開通竅穴中儲存的能量所支撐。雷馭九天直接從元種開始,延伸至腳步,所經過的竅穴更多,儲存的能量也更多。
加上元種的支持,雙管齊下,才使得有異于常人的速度。
任何一種新的經脈運行方式,都要經過足夠時間的磨合以及掌握運用。特別是嘗試元力按照新的經脈路線游走時,所經過的竅穴要隨之擴充壯大。進而容納更多的元力作為后盾。
這就需要開辟竅穴,一點點打通。原來的竅穴就像是一個水洼,能夠儲存的元力有限。每個修士所付出的努力和艱辛不同,開辟的竅穴規模也有所不同。
木子每一步都要超越極限前行,修習寶術開辟竅穴時,同樣不敢怠慢。以前種種寶術運行的竅穴,和水洼相比,可以稱作洞府。這也是為何木子戰力強悍的原因之一。
修習雷馭九天,當然也要超越極限,同樣是不達到洞府規模誓不罷休。如此一來所浪費的時間就要多出許久。
幸好在這里有大量的佛氣支撐,開辟竅穴所用的能量用之不盡。至于開辟竅穴的痛苦,對這位青年來說,小菜一碟。
一次的盤坐,二十四天悄然劃過。木子的竅穴開辟工程,只差最后一個。
最后一個竅穴,還未開辟便已經如同洞府一般深邃。因為這個竅穴早已開辟過,是雷霆萬里的起始竅穴。
盤坐中的木子震驚后則是狂喜,所猜不錯的話,雷馭九天缺少的一部分,正是雷霆萬里。
同樣以雷霆駕馭,同樣是身法寶術。兩種寶術的竅穴路線,最后是鏈接在一起。
種種跡象已經表明,二者十之八九是一部寶術。木子默念祈禱:“千萬別出現剩余的十之一二巧合。”
滿心忐忑將兩種寶術接連在一起,稍一運行后。兩道運行經脈,居然順其自然合二為一。下一刻木子腳下瞬間雷鳴聲音轟鳴,腳底傳出興奮的快感。
木子同樣興奮,希望成真,兩種寶術合二為一。當真是意料之外的驚喜。如果沒有四面八方的壓力存在,木子相信,運行起來腳下的速度會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。
雷馭九天的原來持有者,憑借此寶術,不是圣者,確可以靠個人力量跨越星系。木子相信,和雷霆萬里融合后,只要自己的境界達到足夠高度。甚至不用和原來的持有者一樣,便可以做到同樣的事情。
青年很貪心,又此破天荒的機緣,仍然不夠滿足。又嘗試在新的身法寶術上,融入了空間道則。
青年早已僭越過三千大道,無盡小道。對空間道則有一定的掌握。現在做這些,只是水到渠成而已。
做完這些,又開始嘗試著將疾風退的運行融入其中。說巧不巧。疾風退的運行主路線,居然與重合后的經脈線路一致。只是在腿部岔出許多分支。
有疾風退的經驗和竅穴的開辟。這次修習雷馭九霄,比以往修習任何一部寶術都要順利很多。
現在運行身法寶術時,或許已經不是融合了。而是三種合為一體,相當于一種寶術的運行。
對此,木子一時興起,給合為一體的寶術起了一個嶄新的名字:風雷動。
二人背靠背入定地38天,佛氣涌動,瘋狂向一處匯聚。匯聚目標和尚明動。一位嶄新的大羅境界和尚,從此誕生。
睜開眼后的明動,仔細檢查一番自身狀況,而后露出相當滿意的笑容。對木子說話卻沒有入定之前那般客氣了。
“我感覺充滿了量,離開這里后,咱倆單挑一場。”
然后和尚就后悔了。突然想起來,還在木子血脈的勢當中。
后者先一步就想到了此處,明動后悔的時候,也是木子啟動禁錮的時候。
二人都在血脈的勢里面,阻力小的可憐,不耽誤輪拳頭。木子控制的很好,勢的范圍包裹了二人露在水面上的身體。
水面下的小腿,要吸收佛氣,所以便留在了勢的外部。此時的情景就是,明動被雨點般的拳頭不斷轟砸,身體左搖右擺。
雙腳穩如泰山紋絲不動。整體看上去就像是不倒翁,上身搖擺不定,下滲穩如罄石。
木子一通錘吧過后,惡狠狠問:“還單挑不。”
明動嘴硬到底:“單挑。”
乒乒乓乓又是一輪組合拳。
木子不過是做做樣子,明動也沒真正受傷。被打的同時,還有閑暇看看湛清的情況。
突然明動瞪大雙眼,指著湛清:“她怎么加速了?”
木子不屑:“你們佛族的事情,我哪知道。”
明動突然驚醒:“她有佛門圣兵蓮花臺,難怪對戰的時候,防御力如此變態,原來并非是湛清的真正實力。”
木子問:“怎么辦?”
明動焦急喊道:“還能怎么辦,快帶著我追啊。”
木子氣結:“你倒是不客氣。”
說歸說,被包裹在勢里面的二人,已經開始前行追趕。
又過了46天,湛清抵達瀑布下面,踩著瀑布往上攀爬,速度有所減緩。
明動指著前方:“她怎么不進塔,而是爬瀑布。”
木子:“瀑布遮擋視線,我又看不清寶塔的具體情況。你們佛族的寶塔,我怎么知道。”
明動:“是這么個理。”
木子:“知道還問。”
二人互懟,尷尬中沒有了下文,默不作聲向前追趕。
四十天后,木子和明動抵達瀑布底下。臨近后才透過瀑布隱約看到寶塔陣容。原來一至八層沒有門戶,第九層有一道門戶通往寶塔內部。
二人沒去考慮打碎寶塔硬闖進去,在這種阻力作用下,根本做不到。只得學著湛清,攀爬瀑布。
明動和木子,每次抬腳落下后,便會感覺腳底像是踩到實質一般。有一層隨著腳步而生出的階梯,供他們一步步登上寶塔。
明動看著不遠處的湛清,惡狠狠詛咒:“該死,星空祖地泄露秘密,湛清來此之前,一定早有準備。”
木子催促:“別墨跡了,還不快追,不然湛清先進入寶塔,你就什么都沒有了。”
明動趕緊點頭:“好好好,抓緊時間,快走。”
說是快走,速度依舊緩慢。而且在前進中,需要全神貫注對抗外界的阻力,開口說話也是一種奢侈。
明動忍不住好奇心,盯著阻力一字一頓道:“湛清的速度越來越慢,應該是蓮花臺持續不了多久,你說她能不能登上寶塔,”
木子:“不好說,看這樣子,借助蓮花臺的威力,就算不能登頂寶塔,也會所差無幾。”
明動指了指湛清的方向,慫恿道:”追上去,我要到她眼前看看蓮花臺能堅持多久?“
木子有些疑惑:“我怎么看你不像是要看蓮花臺,而是別用用心。”
明動瞬間慌亂后,義正言辭:“哪有的事,別胡思亂想,加速前進。”
說話嚴重影響攀爬速度,簡單幾句話交代完,二人默不作聲繼續登高。從瀑布底端攀爬到瀑布頂端,還有尺許距離便可抵達門戶。
在木子和明動周圍,盯著瀑布逆流而上的這些金色絲線。也如同魚兒見到糧食,一直環繞在二人周圍。
二人抬腳邁步的時候,更是有一些魚兒頂著二人腳底,像是在幫忙。木子和明動感受到了其中的善意,有金色絲線幫忙后,攀爬速度有明顯提升。
這時自瀑布底端起,攀爬的第九十八天。明動和木子終于追上了湛清,處于相同起跑線,距離第九層門戶位置,尺許左右的距離。
明動居中,木子和湛清分局明動兩側。
明動調侃:“越來越慢了,跟烏龜有得一拼了。”
湛清:“去死,登徒子,花和尚,你離我遠點。看到你就惡心,出了試練塔,一定打瞎你的一對狗眼。”
明動笑嘻嘻:“有本事就來啊。”
湛清不在理會明動,專心攀爬沉默不語,也實在不想和明動浪費口舌。
木子同樣沉默不語,只是心底打鼓:“這個明動和湛清,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?看明動的樣子,不像是生死大敵。”
而后者屁顛屁顛的,時不時出言調侃,并且偷偷摸摸拖累木子的攀爬速度。使他們保持和湛清并肩而行。
對明動的絮叨,湛清充耳不聞。甚至都沒有轉頭看一眼。
湛清不想轉頭,也不能轉頭。討厭明動看著惡心,所以不想。沒有在血脈勢的范圍內,想轉頭一次要耗費大多力氣的,得不償失。
兩天后,也就是從瀑布底端,攀爬到頂端,木子和明動,整整用了100天的時間。
眼看最后一步邁出,湛清突然間面皮抽搐一片潮紅,抬起的腳步始終無法落定。身體晃蕩,隨手有可能跌落下去。
明動沖著木子道:“我們是同門,不能見死不救,拉上她一起進入寶塔。”
木子鄙視:“你對我咋沒有這么好心呢,難道你和湛清有特殊關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