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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17章 有意思嗎

  “我對古玩一竅不通,不過也能幫幫沫兒。談生意么,心理較量是很關鍵的。”曹萱琪應道。

  看來,廖沫兒和曹萱琪確實是知根知底的朋友。不過,這筆生意,不是暗的,就是正常的古玩買賣。

  文佳對心理學家沒什么太特別的感覺,而且在他看來,都是些細小的技巧,他笑著說道,“曹姐和我們聊了這會兒,從心理學的角度,能看出什么嗎?”

  “文先生表面平靜,但是目光有深層次的波動,說明你剛經歷了一件事兒,這件事兒讓你大受裨益,所以比較興奮。沫兒應該是和唐先生更熟,你卻主動邀請一起坐,也說明了這一點。不過,你行為穩健,又暗藏高傲,能讓你興奮的事兒,必定不是小事兒。你們這次去紹州,肯定也和這件事兒有關。”曹萱琪似乎受到了挑釁,直接快語。

  唐易一聽,立即對曹萱琪有幾分佩服,畢竟說得挺準。

  文佳卻微微一笑,“曹姐你知道這會兒我看出你什么來了么?”

  廖沫兒介紹文佳,只說是唐易的朋友,也是在燕京做古玩生意的,并沒有說得太多。是以曹萱琪也不知道文佳的身份。

  其實,曹萱琪是從倭國江戶大學留學歸來的心理學博士,本來對于玄門之術其實有點兒看不上。莫說不知道文佳的身份,就是知道,也未必信服。她和文佳,算是有點兒相輕。

  “你老叫我曹姐,我還真是覺得你說不出什么來。”曹萱琪此時確實沒覺得文佳能看出什么來。雖然文佳實際上比現有年齡要老成,但是曹萱琪更覺得他像是個江湖人物,可能善于察言觀色,但真要說出具體的,她覺得不可能。

  廖沫兒此時突然意識到了什么,拉了拉曹萱琪的胳膊,“曹姐,文先生精通命理術數,你要是想讓他看,改天單獨約吧。”

  這話的意思很明白,別讓文佳說了;至于改天,不過是個托辭。

  唐易也咳嗽了一聲,意思是人家是個女的,可別太過分。

  但是文佳剛才被曹萱琪說了幾句,心里有點兒不爽,正想著捅咕她一下子呢。

  “不叫曹姐,那就叫曹小姐。曹小姐你看,他倆都不想讓我說,我是白給你相面了!”文佳攤攤手。

  曹萱琪看出來他這是以退為進,笑道,“沒事,我是當事人,他倆都是看熱鬧的。”

  “你說的啊!”文佳的笑容突然收斂,看著曹萱琪,“你現在一直單身,因為你的初戀傷你太深,他曾經供給過你。根據你現在的情況,應該是你上學的時候。你呢,雖然很感激他,也很愛他,但是在某些方面有些冷淡,問題就從這里開始出現!”

  說到這兒,文佳頓了一頓,似笑非笑。

  曹萱琪一愣,眼神有些驚訝,臉色也出現了短時間的羞紅,但是很快恢復如常,“接著說。”

  “我看,你倆分手不是很久。起因是他亂來被你當場抓了現行,而且你知道之后,一查不要緊,原來他不止這一次,也不止這一個!而且他不覺得太虧欠你,因為他供你上過學,而且以你倆的正常關系,你還故意不滿足他,他覺得你沒有盡到責任!”

  文佳接著說道,“你和廖小姐,有點兒同命相連,不過廖小姐比你正常多了,而且是感情是可以發展的,而你,這一段時間很長的初戀,徹底在惡心和憤怒中毀掉了!你和廖小姐一起出去,其實也是為了散心。”

  廖沫兒一聽文佳扯上他,臉上不由一紅,偷偷瞄了一眼唐易,唐易咳嗽了一聲。這事兒聽得本來就有些尷尬,但是他也知道,文佳行事向來如此,這個曹萱琪想撥弄他,有點兒玩火了。

  唐易行事風格和文佳不一樣,但文佳似乎有點兒吃虧,想找補回來,他也不會刻意阻攔。當然了,除了古玩上的眼力不濟,買東西可能打眼,這個唐易能幫上忙,在與人斗的事情上,文佳很難吃虧。

  唐易點了一支煙,點上了才想起來,問二女,“我抽煙沒事兒吧?”

  廖沫兒沒說話。

  而曹萱琪,現在根本沒心情理會唐易問的了。現在,她那一點兒端出來的沉穩也端不住了。因為文佳說的分毫不差!最近她和廖沫兒多有交流,難道是廖沫兒告訴她的?應該不會,廖沫兒不是個喜歡亂說話的人,而且這還是如此隱秘的事兒。

  “你不要覺得是廖小姐告訴我的。我很久沒見過她了。”文佳擺擺手,低頭喝了一口茶。

  “文先生真是做古玩生意的?”曹萱琪努力定了定神,盯著文佳問道。

  “古玩只是副業,跟著唐易玩玩兒而已。我的主業,和你有點兒像,不過我們號稱玄門中人,你們號稱科學家。在我看來,算是殊途同歸。”文佳道。

  “你只根據我的面相,就真能看這么準?”曹萱琪追問。

  “你對面相的理解,無非是面部器官和肌肉、線條、輪廓等等特點,其實我們主要不看這個,而是氣色,不是你通常理解的氣色,而是氣和色。你本來也不信,多說無益。你雖然是心理專家,但是你在感情上,直到現在也弄不明白一件事兒。”

  文佳已經完全掌控了節奏。

  “什么事兒?”

  “套用電影里的一句經典臺詞:那事兒就真的那么有意思嗎?”

  唐易差點兒沒忍住,所幸他在抽煙,用咳嗽壓住了笑。廖沫兒其實之前對“那事兒”也沒什么感覺,但是上次熱烈的的野火春風,讓她算是嘗了一次甜頭,聞聽此言,臉上又飛起兩朵紅云。

  曹萱琪好歹是個心理專家,狀態還算比較穩健,她抬高了頭顱,“人,和動物總是有區別的。”

  “你又錯了,動物純粹是為了繁衍,并沒有快感,只有人有。而且你說的,是沒有感情的基礎上亂來。有了感情,這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。”其實文佳還是童子之身,不過說得好像是個老手似的,而且還展開了闡述,“你是搞心理學的,為什么不叫腦理學,叫心理學?什么是理性,什么又是心性?”

  文佳這滔滔不絕,唐易一看曹萱琪有點兒坐不住了,終于開口打斷,“你倆談論專業,我們倆也聽不懂,換個話題,換個話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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