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佳看著唐易著急的樣子,突然忍不住笑了一聲。
唐無心擺擺手,“你倆別開玩笑了!我看,這件事兒還得先告訴她,她是不是完璧之身,這是人家的,而后讓她自己定奪為好。這樣,文佳你先用符咒之術幫她驅除陰血之氣,然后唐易在單獨告訴她兩種情況,剩下的,她自己就能解決了!”
唐無心說的沒錯,就算是完璧之身,告訴了她實情,她自己想辦法如何融合陽氣,那是人家的事兒。然后,再按照唐無心說的法子,調配鹿血酒和鹿胎膏服用即可。
這樣的話,文佳的工作做完,剩下的就是廖沫兒自己處理了。唐易和文佳不加過問,保持別人的,這個是最好的處理方式。
不過,文佳卻對唐無心道,“師叔你有所不知,這個廖小姐對唐易心存愛慕,這事兒有點兒麻煩。到時候,如果她一咬牙找到唐易,而且,呃,這個,如果不用唐易負責,你說唐易干是不干?”
“別說的這么難聽好吧?什么叫干是不干?”唐易一聽文佳捅破了這點兒事兒,也是有些煩亂。廖沫兒對他的好感,他能感覺到,但是要說是愛慕,他還不能確定。但是這種事兒不能想,這一想,心里就有點兒搖曳不定了。
唐無心皺了皺眉頭,剛想開口,突然又停住了。沉默了幾秒之后,才對文佳說道,“先去吧,到時候有什么事兒再說。”
文佳點點頭。唐易隨后起身去衛生間。看著唐易關了門,文佳才悄悄問唐無心道,“師叔,我看你剛才欲言又止,莫不是還有什么沒說的?”
唐無心點點頭,低聲道,“這件事兒,你們理解的融合陽氣,是和男子,咳咳。其實,還有一種辦法。”
“啊?剛才那您怎么不說?”文佳連忙問道。
“因為另一種辦法十分困難!我一開始也沒想到。而且你們還不知道這個廖小姐是不是完璧之身,我聽說現在的女孩子,都開放得很,而且又是江湖上混的。”唐無心沉吟著,“但是,你剛才說她對唐易似乎心有所屬,我這才心里猛然動了一下,想到了另一種辦法。”
“我明白了,您心里動了一下,但是不說,是因為如果廖小姐是完璧之身,她自會想到怎么解決!這萬一如果不找唐易,您說的另一個辦法又這么困難,何必讓唐易徒增煩惱?”
文佳說著,嘿嘿笑了一下,“如果她找到了唐易,但唐易愿意,又何必冒險去干那困難的事兒?最后,如果找到了唐易,唐易又不愿意,到時候你再說出來,供他們斟酌!”
“你呀!”唐無心點了點文佳,“就算不是玄門中人,光靠這腦袋瓜子,就能算命了!”
兩人哈哈大笑,唐易正好出來,還以為在說笑此事,便咳嗽了兩聲,才走了過來。
“這樣。”文佳上前,“晚上咱們一起去廖小姐家里,我呢,畫符作法。然后我走人,你把隨后的情況和注意事項告訴她,順便問問距離下一次月事還有多久,讓她也有個準備時間,別到時候猝不及防。”
“你大爺啊,告訴她情況可以,這下一次月事時間我怎么問?”唐易瞪了文佳一眼。
“你看看你,沉不住氣,照你這么說,婦科男醫生不用活了?你得秉承一個治病救人嚴肅認真的態度,心無雜念,問這個就和問最近吃飯怎么樣?睡覺怎么樣?一樣!”文佳呵呵笑道,“而且,人家這是找你幫忙!我要干的干完了,后續的事兒,只有你來!你要是不來,誰來?讓我師叔來?”
唐易一想,道理確實也是這個道理,便只好點了點頭。
當晚十點多,唐易和文佳就到了廖沫兒的住處,文佳早就準備好了,子時一到,只讓廖沫兒靜坐,隨后引動錯金仙壺的氣息,掌控之后,就勢針對性地畫出了三張符紙。
一張點燃凌空拋灑,一張浸濕放于廖沫兒的腳底,一張隔衣貼在了廖沫兒的胸口。
隨后,文佳設置了一個小小的驅邪陣法。
“咄!”
最終,隨著文佳一聲低喝,廖沫兒猛然噴出一口鮮血!
“好了!”文佳收拾好東西,“剩下的殘留陰血之氣怎么去除,讓唐易告訴你,我有點兒急事兒,先走一步!”
文佳說完,也不等他們開口,便立即離去。
“你稍等,我去簡單洗漱下,換身衣服!”廖沫兒有點兒不自在地看了看唐易,起身匆忙進了臥室。
唐易想想接下來要說的,本來也有點兒不自在,這廖沫兒一走,反而舒服點了。想了想,跑到客廳陽臺上,開窗抽了根煙。
廖沫兒換了身白色家居服出來了,而后還給唐易倒了一杯果汁,“這后續的辦法,是不是很難?”
唐易喝了口果汁,其實他一點兒都不渴,但反復喝了幾口,才開口道,“其實也不難,你聽著,別打斷我,讓我一口氣說完。”
廖沫兒點頭后,唐易像背書一樣通盤說了一遍,雖然快,倒是順溜,表達得很清楚。
末了,又連珠炮般加了一句,“不知道你下一次月事是什么時間,你得有個心理準備,在此之前完成那個,那個什么,接著按照我說的方子服用鹿血酒和鹿胎膏。”
廖沫兒有點兒聽懵了,本來換了身衣服出來已經比較自然了。這下子,手都不知道該往什么地方放了,哪里還有半分江湖上行走利索干練的樣子?
沉默了一分鐘之后,她才低聲道,“倒是還有半個月,時間還算充裕。”
唐易說完之后,手就沒離開過杯子,端起來放到嘴邊吸溜一口,又放下,如此反復。終于,聽到廖沫兒開了口,才長出一口氣,“就是這樣了,好在還能解決!你根據自己的情況處理吧!那什么,不早了,我先告辭了!”
廖沫兒“嗯”了一聲,站起身來,像是要送唐易的樣子,但是眼神看起來有一種難以描述的復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