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野平本來打算結束通話,一聽河野治居然有意外收獲,“噢?”
“之前為了夔紋象尊,衛天鷹一直想從吳軍身上找突破口,結果被吳軍察覺。我得到可靠線報,吳軍長時間在津門活動,靠的就是一個叫陳澄之的老江湖。夔紋象尊,很可能是陳澄之在幫吳軍保管!”
“看來,在津門養著的那幾個人,還真有點兒用。”
“燕京津門毗鄰,不在津門養人是不行的。但是這個陳澄之在津門的勢力可不一般,表面上看,他以前只是一個銅器手工藝人,但是在津門的人脈卻極為復雜,方方面面幾乎都有他的關系。”河野治介紹道。
“吳軍只是一個大學教授,怎么會認識這樣的老江湖?”
“你別忘了,吳軍可不只是大學教授這么簡單,他可是金門長老吳金彪老來得子!不然他手上怎么會有夔紋象尊這樣的青銅重器!”
“莫非吳軍和陳澄之是父輩留下的關系?”
“極有可能。吳金彪的擅長就是青銅器金屬器,陳澄之卻又擅長銅器制作,我甚至都懷疑,陳澄之是吳金彪的徒弟!”
河野平嘆了一口氣,“看來,津門這個地方,也不太容易打開缺口啊!”
“還有一件事兒我也只是猜測,魚泳或許極有可能是當年水門長老魚水星的后代!”河野治又說道。
“兄長!”河野平突然失聲叫道。
“怎么了?”
“這個唐易,難不成是當年唐掌門的后代?”
“這件事兒我們不是討論過了嗎?一來,唐易的底我們查過,和唐掌門沒有什么直接的關系。二來,唐掌門姓唐名易字天變,如果是后代,怎么會起一個和祖宗一樣的名字?”
“你說的我都知道,我只是一時的閃念。你看這唐易,幾乎和當年五古封燈的后人都聯系上了!”
河野平一邊說,一邊心里還盤算了一下,金門長老吳金彪的后人,唐易認識吳軍;土門長老譚厚土的后人,唐易認識譚千尺,不過,他現在還不知道譚成功和譚千常其實也是譚家出走的旁支;火門長老陸火圣,唐易認識他的徒弟陸知行,當然了,他也不知道其實陶碧云是陸火圣的私生女兒。
現在,河野治又說津門的魚泳,可能是水門長老魚水星的后代!而唐易又認識魚泳!
同時,他們還沒查到木門長老金木林的后代是誰。這主要是因為金木林很低調地遠離燕京,幾乎沒人知道他來到了山州。要是他們知道金石溪就是金木林的后代,和唐易的關系鐵到這個地步,估計就吐血了。
此時,河野治也是忍不住緊緊皺起了眉頭,“我聽父親說過,當年五古封燈的唐掌門是個不世出的奇才。古玩一行,多是精專,但唐掌門幾乎無所不通,而且一身玄門之術,這也是他能阻斷東京史料館從華夏收集古玩的基礎。華夏的民國時代,是個多么好的收集古玩的時代!今時已不同往日。要不是這個唐掌門,東京史料館現在的館藏精品也不止這些!”
“這個唐易的鑒寶水平,和當年的唐掌門還真是有點兒像!除了不通玄門之術。”
“但是他的身邊多了一個文佳。五古封燈的玄門護法姚廣圣太過詭異,我們一直沒查到什么,要是文佳再和姚廣圣有什么關系,那這個唐易,即便不是唐掌門的后人,恐怕也會像唐掌門當年一樣,成為我們的巨大阻力!可惜啊,可惜!”
聽河野治這么一說,河野平立即生出悔意,“兄長,是我大意了,我早就認識唐易,當時他和文佳以及這些人物都還沒有結識,如果那時候能除掉唐易,就不會有這么多后患了!”
“過去的事兒不要提了,這世上沒有后悔藥。現在唐易羽翼已豐,我們又被華夏警方盯得很緊,務必小心從事,能給萬國展覽大典添一件重器是一件!”
兄弟兩人隨后便掛了電話。
河野平松了松領帶,感到一陣煩躁,點火燒了手機卡之后,在套房的客廳里來回踱步。
突然,他看到了從門縫底下塞進來的小卡片,上去撿了起來,突然一反常態,掏出電話打了出去,“這火上得太快!不泄泄不行了!”
這時候,唐易已經在飛機上睡著了。飛機的巨大鋼鐵羽翼劃過藍天白云,向著山州平穩飛行。
唐易回到家里,易素梅很高興,唐易確實沒耽誤太多功夫,而且答應她,春節前不再出去了。
第二天,唐易讓老爸在家休息,到了閣寶多。毛逐介紹幾個公司的工作人員給唐易認識之后,又把公司的賬目讓他看了看。
“原來你是老板啊!”那天見過唐易的女孩吐了吐舌頭,當時唐易只說找毛總,她沒想到居然是老板。
現在閣寶多規模不大,毛逐也沒定太多規矩,工資開得也不少,所以幾個女孩干得都很開心。
唐易和大家交流了幾句,便到了店鋪里,讓毛逐繼續在公司忙。
好久沒有守柜臺了,唐易突然有一種陌生感,他泡了一壺茶,坐著慢慢品了幾口,又抽了一支煙,這才感到舒緩了不少。
正打量店鋪里新進的貨品的時候,閣寶多的門被推開了,兩名男子走了進來。
“吳大隊?”唐易一看,其中一名男子正是曾經給他開過罰單、同時和毛逐又比較熟的山州交警支隊機動大隊副大隊長吳永功。
吳永功出來,自然穿著便裝,不過唐易對他印象很深,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。
“是你?噢,你一定就是唐老板!”吳永功對唐易也有印象,“我聽毛逐說起過。”
“幸會幸會!”唐易一邊讓座,一邊又問道,“這位是?”
和吳永功一起來的男子長得眉清目秀,顯得比吳永功年輕,“唐老板你好,我叫鄒寧!”
“鄒教導是咱們山州網警支隊一大隊的教導員!”吳永功笑著補充了一句。
“兩位警官幸虧都不是經文保支隊或者刑警支隊的,不然我還以為我犯了什么事兒呢!”唐易將他們讓到八仙桌旁坐下,“今天來有什么指示啊?”
“今天本來是想請毛逐幫個忙。”吳永功似乎有點兒不好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