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,t國也有這一套,”唐易略略吃驚讀么么 “這串鈴鐺,不知道t國怎么叫,但是制式肯定是這樣的,而且我感覺到,上面的氣息很重,絕對不止被用過一次。在華夏,這種鈴鐺也有個稱呼,叫做三界鈴,只不過華夏的,基本都是合金做的,顏色偏紅一些。”文佳大體解釋了一下。
“怪不得你連價兒都沒講,敢情你這也算是撿漏啊,”唐易點了點頭。
“這不算撿漏,這串鈴鐺煞氣很重,不知道之前招來過什么惡魂。只能用來害人卻不能用來救人了。”文佳沉聲道。
“你別嚇我,那你買了干嘛,”
“我只是出于專業精神,想研究一下。”文佳揚了揚的盒子,“這東西,才是撿漏,不對,這叫送漏,”
唐易一聽,嗬,合著來古玩市場,倒是文佳撈了一把,“這木盒年份長點兒,但也只是普通的木料,看起來像是桃木,別告訴我木盒也是招魂用的。”
文佳說道:“這木盒,對我來說,比三界鈴有用多了,的確是桃木,卻不是一般的桃木,這種桃木,叫做鬼怖佛桃,在t國一帶,王室多用來制作桃木劍,驅鬼避邪。不過這個盒子,卻是用來盛放符紙用的。”
“鬼怖佛桃,”
“據說鬼怖佛桃生長在陽氣極重的地方,而且附近肯定有地下暗泉滋養,只有t國一帶有,但是人工無法培育,都是在人跡罕至的山林中生長。木料和普通桃木差不多。”文佳指了指盒子上的花紋:
“這上面刻的花紋,是華夏的幾種基礎符文,污垢遮擋不住靈光,不是一般的刀具刻的,用的是特制的法器。”
“那這個制作者,是華夏人了,”
“那倒不一定,華夏與t國相距不遠,有些符箓之術傳過來也未可知。但是這個盒子有靈氣出現,如果用來盛放符紙,效力就會大增。而且,還能用來制作符紙。”文佳笑道,“對我來說,當然是個漏兒了,”
唐易也跟著笑笑,“我大體看了,這個市場里,真正的古玩很少,既然你有所收獲,那就不虛此行了。”
兩人繼續閑逛,不知不覺走到了市場邊緣,路邊一處舊書店的老板趴在高高摞起的書堆上,看著兩人,笑得陽光燦爛,招手讓他們進來看看。
書店里幾乎全是舊書,不過基本都是t國書,大部分還是畫冊,兩人走馬觀花,基本沒有感興趣的。
“華夏人,你們,”老板用華夏語生硬地問道。
唐易點點頭。“這邊,有一部分,古書,看看,”老板指了指其中一個角落。
唐易走上前,果然是一部分華夏的舊書,多是一些舊的字典和古典小說,還有幾本連環畫。
隨手拿起一本《羅家將》的連環畫,唐易笑道,“這都能流到t國來,有意思。”
放下連環畫,唐易準備離開了,不經意間,發現一摞舊書之中,露出了一角,紙張似乎很老。搬開上面的舊書,一本線裝本的古書漏了出來。
唐易拿起古書,發現保存還比較完好,不由翻動起來。文佳也看到了,湊上前來,看了看封面:《慶歷善治方》。
“慶歷,宋仁宗的年號,難不成是宋版,”文佳眼睛一亮。
唐易搖搖頭,“宋版,在華夏都不好找,哪有這么好的運氣這應該是清代中后期的版本,不過勝在保存完好,買了吧,你有收獲了,我也不能白來。”
老板是當舊書收的錢,唐易也沒講價。這種清末的線裝本,就算是在古玩市場里,價格也不高,不過當然要比舊書價高得多。
拿著書走出舊書店,唐易對文佳說道:“我本來以為是本正統醫書,沒想到時專門針對邪術怪病的書,其中絕大部分居然是專門針對蠱術,治蠱用的。你不是說對蠱術感興趣么,沒事可以看看。”
“華夏才是蠱術的發源地,什么t國,印度,都是后來傳過去的。不過這本書我沒聽說過。”文佳拿過書看了看。
“這本書的原本應該早就失傳了。你看書的末尾,寫著‘輯錄湊補’,應該是后人七拼八湊整理的。”
兩人邊聊邊站在路邊,等林娉婷和導游他們出來。
重新會合后,幾人又上了中巴車,去往下一個景點。林娉婷買了幾個t國特色的小配飾,還給丁丁買了一個陶瓷存錢罐。而女導游也很高興,她用很低的價格買了一套老式木藝沙發,還有幾個雕花的櫥柜,已經交了定金,約好了明天來搬運。
一問之下,他們才知道原來女導游剛買了一處老式的房子,正好搭配這些老古董家具。
一天的游覽下來,幾個人的狀態的確調整得好了一些,晚上也睡得特別香。
第二天中午,唐易做東,請王鎮南和曾士銀吃了一頓飯,文佳也去了。丁丁嚷著吃鮮蝦串和墨魚丸,林娉婷想想這樣的飯局也不便參加,便帶著丁丁去吃小吃了。唐易叮囑了幾句,讓他們別走太遠。
酒菜齊備,唐易吩咐服務員關門出去。
“東西下午運到,還得麻煩文先生和王老先生,到時候拿到倉庫里裝回那個盒子就行了。”曾士銀說道。
“速度挺快啊,”唐易和文佳幾乎異口同聲。
“路上其實就是幾個小時航班的時間,關鍵是批復的過程,這次協調得好,特批,所以快。”看得出,曾士銀挺高興。
唐易舉杯,“那這第一杯酒,就祝我們同心協力地這次行動圓滿成功,”
下午幾人又來到了城郊的倉庫,不多時,曾士銀的一兩個外表干練的手下送來了一個方形皮箱,曾士銀在一張表格上簽了字,摁了手印,兩個手下拿著離去。
走進保管室,文佳拿出了方形皮箱里的東西。
汝窯天青釉蓮花筆洗。
不過,這一件,是山海省博物館里的那一件,被調包的那一件,蓮瓣開片上有“火圣”暗記的那一件。
將筆洗裝進原先的木箱,文佳重新纏好兩條符紙,翻江尺一抖,口中念念有詞,只見兩條符紙似乎隱隱動了一下,暗光流傳,瞬間又歸于沉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