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兩人開口,唐無心又斬釘截鐵道:“明天,把事兒全推到我身上。如果不讓我去,就說這神燈被我收起來了,你們要不來!”
唐易和文佳見唐無心十分決絕,也便沒有再說話。況且這事兒就如唐無心所說,只是備用,未必會拿出來,小心放好就是了。
這時候,丁丁正好起來了,福伯也做好了早飯,眾人便一起吃飯。
“福伯,這兩天我們還得出去,丁丁就拜托你照顧了!”吃飯的時候,文佳就坐在福伯旁邊,順手將一疊票子塞進了福伯的褲兜。
“文先生,這都是我應該做的,你怎么······”福伯作勢要把錢掏出來。
文佳按住了他的胳膊,看了看丁丁,“讓小孩子看到不好,你有數,我也有數。”
福伯只得拿回了手。
吃完早飯,眾人都有些累,便各自躺下休息了。
唐易躺下卻睡不著,想了想,便先給家里打了個電話,問了問家里的情況,怕老爸老媽擔心,只說自己瓷都的事兒都談好了,文佳盛情邀請來燕京,順便考察下燕京的市場,還說了打算和文佳開一個法器分店的事兒。
老爸叮囑了幾句,說公司的事兒手續都齊了,就等著審批了,不過估計還得等上幾天,讓他不用著急。老媽搶過電話,絮叨了幾句天冷了,你沒帶太多衣服,別忘了買幾件,別感冒了。
老媽絮叨起來就沒完,唐易心頭卻暖暖的,找了個老媽停頓的空兒才掛掉。
掛了電話,唐易又給林娉婷發了個短信報個平安,大體把經過說了說,但是也是怕她擔心,沒說明天要去會會這位老前輩的事兒。
就這么一來二去,順帶上網看了看朋友圈,瞅了瞅幾個古玩網站,一晃兩三個小時就過去了。
唐無心早就出去了,他去村里挨家串戶買了兩只野兔,兩只散養的笨雞,還有些雞蛋、野菜什么的,備好了午飯和晚飯的材料。
吃過午飯,唐無心和福伯都有午睡的習慣,唐易和文佳睡不著,兩人帶著丁丁和二黃這條狗出村溜達去了。
深秋午后,秋高氣爽,氣溫適宜,漫山遍野黃綠夾雜,倒是好景致。
三人朝著崇禎秘藏相反的方向走去,沿著山間小路,走了半個來小時,來到了一處山坡上,這山坡有些低矮,在遠處時被遮擋住,近前一看,卻發現坡上有一大塊平地。這平地一側是群山,一側是山谷,谷底有小溪,山谷另一側則是層疊起伏的丘陵。
文佳踏上平地,來回看了一下。唐易則順勢找了個有點兒斜度的位置躺在了厚草之上,“真舒服啊!”
二黃“汪汪”叫著追逐一只秋后蹦跶不快的大螞蚱,丁丁笑著追跑了上去。
“一側是靠山,一側是運財水流,丘陵如同臺階,抬人升福,遙對皇陵后龍。沒想到,這里居然是一處罕見的風水寶地!”文佳此時竟忍不住驚嘆一聲。
“要不是風水寶地,這么大片地方,早被開荒種地了,風水寶地不活五谷,專供陰宅。”唐易閉著眼睛說道。
“臥槽?你不是不懂風水嗎?”文佳又是吃了一驚。
“我也不知道,突然就這么覺得。”唐易仍舊閉著眼睛。實際上,自從紫色龍形在腦海中出現過之后,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又多了不少意念,不過卻總是很模糊,說不出是什么。
“拉倒吧,你這是跟我混了幾天,水平見漲。”文佳復又笑道,“這塊地買下來,留塊墳塋,倒是個不錯的主意。”
“呸呸呸!”唐易猛然坐了起來,“年少不言生死,你趕緊打住!”
文佳也順勢躺了下來,“我從來不給自己算,不過我給你算過。從八字和面相來看,只要能度過一次大劫,那就是個長壽的。”
唐易一聽,“毛!”
文佳接著說道:“大劫就在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,再細了,我算不出來。哎,我說,不是我水平不行啊,主要是你的命和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古物關聯,很難算的哩!”
唐易復又躺下,閉上了眼睛,“你說的對······我特么覺得我已經老了。”
兩人就在草地上躺了一下午。藍天白云青草,時光干燥,心情出奇的靜好。或許,這也和所謂的風水寶地有關系吧。
而丁丁和二黃瘋了一下午。
傍晚時分,他們才回到家中。
晚飯很豐盛,唐無心做的蜂蜜烤野兔,那真叫人百吃不厭。
一夜無話。第二天一早,唐易剛睜眼,看了看手機還不到六點,翻了個身還想再迷瞪一會兒,卻接到了曾士銀的電話:“我在村口等你們。”
“我們這里也有個老前輩要去,三個人,沒問題吧!”唐易干脆說道。
“沒問題,你運氣不壞,我正好多辦了一張通行證。剛起床吧?抓緊吃點兒早飯,別浪費時間。”
通行證?難不成這老前輩還是個老領導?唐易掛了電話,嘟囔了一句,開始洗漱。此時,唐無心和文佳都已經起床了。
簡單而迅速地吃了早飯,三人用一個很大的長筒旅行包將玄黃神燈裝了,唐易則將龍胎日珠和隋侯月珠放在貼身口袋裝好,走出了村子。
一輛別克商務車停在村口的路邊。
“這個點兒不堵車,到燕京市區也就是一多小時的事兒,到了才七點多,您說的那位老前輩這么早就候著我們?”文佳一邊說上車,一邊笑道。
“誰說到市區?我們要出燕京,去的是燕趙省的地界!”曾士銀扔掉了手上的煙頭,對開車的小伙兒說道,“走最近的道兒。”
“燕趙省?這地兒大了,你要到南頭的趙國古都,午飯也未必趕上。”文佳接口道。
“沒那么遠,就在燕京邊上的,不過是在山里。”曾士銀看了看唐無心,很客氣的說道:“老先生早啊,貴姓?”
唐無心也笑笑,“免貴姓唐。”
“您是唐易的親戚?”
“沒有,趕巧了而已。”
“這是我師叔。”文佳在一旁介紹道,“您讓我們見一位老前輩,我們只好也請了一位老前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