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和秦葉這個瘋子在一起,不瘋也得瘋。張中成心中想到。
對于奪取他人修為風水陣,身為天命師的張中成自然信手拈來。只是他并不喜歡打斗,因而對于這等有傷天和的手段輕易不會使用。然而如今被秦葉逼到了極點,也是怕到了極點。
“轟轟!”
莫萬谷的上空,凝聚出了一片漆黑的云朵。滾滾的雷音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,這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。不單單是莫萬谷內,就連外面的幾位圣君也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看著雷劫的規模,似乎是大能沖破虛君,但又好像虛君沖破真君。雷音真假難辨,真的是有幾分詭異!”
金鷹圣君抬頭看向天空,他發現今日的雷劫總是有著幾分的不對勁,和往日看到的那般差別很大。
“的確,云層的厚度和規模看起來確實有些奇怪。天機老人,你說這是什么雷劫?”
通風圣君也開口說道,他直接問向了一旁的天機老人。這方面,沒有人比天機老人更懂。如若說誰才是西北之地的懂王,非天機老人莫屬。
“雷劫中蘊含真龍咆哮,渡劫之人并不一般。我想或許就是你們口中的那個秦葉!”
天機老人開口說道。
由于他并沒有和秦葉真正的有過見面,因而還不是特別的清楚。但最近所有的風頭都被秦葉一個人獨占了,想來是他也并非是什么怪事。
“他?秦葉我是見到過的,那個時候他不過七星大能。短時間內沖破虛君未免有些不大現實。而且看著空中的雷劫,和虛君似乎也沒有任何的關聯。”
通風圣君再度開口說道,他對秦葉的實力還是非常的了解。他怎么能有這般的神速?
“不,是八星。我遇到他的時候已經沖破了八星大能。哪怕是在莫萬谷內遇到了一些奇跡,也不至于沖破虛君。”
小皇爺開口說話了,他和秦葉遭遇的時間最為相近。此刻也最后發言權,他的話令在場對秦葉的質疑之聲越來越大。
“諸位道兄我不過是說說而已,莫萬谷內的事情我們并不了解。還是等那群晚輩們出來后一問便知!”
天機老人并不想和在場的幾位爭辯,這件事情他也僅僅是一個猜測罷了。既沒有真正的推演,也沒有任何的暗示。只能說是猜測。
“真是有點熱鬧,居然都在這里。難怪我來到西北之地,連一位圣君都沒有見到。阿彌陀佛,善哉善哉!”
就在此刻,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的佛號。隨后一個騎著蓮花的和尚從遠處飛了過來。在和尚的背后,還有一個目光銳利的年輕僧人。
年輕僧人模樣俊俏,但眼角卻充斥著濃濃的殺氣。僧人的手臂上蜿蜒出一條龍一樣的紋身圖案。當飛到諸位圣君面前,年輕僧人在和尚的背后站的筆直,上下打量著面前的這些圣君。
“居然是他!”
看到這位僧人后,在場的圣君的臉色均是很不好看。他們擔心的還是來了,這位僧人正是來自于大千世界其他地域的圣君,名為寶鏡圣者。
圣者,實力和圣君處于同樣的階段,只是佛教并不喜歡按照世俗的稱呼來區分修為。他們總是喜歡把善惡掛在嘴邊,用佛法去感化所有人,而并非是殺生,因而把圣君改成了圣者。
但這位寶鏡圣者,實力卻非常的恐怖。當年他曾來到過西北之地。那個時候他還并沒有成為圣者,在場的人也都沒有成為圣君。
那個時候,同樣是一位圣者腳踩蓮花,帶著寶鏡圣者來到了西北之地。當時的西北之地正舉辦一場盛大的切磋,寶鏡圣者便參與到了其中。
在場的小皇爺,冷三爺,金鷹圣君等都與他有過交手。但卻并沒有一人能夠勝過寶鏡圣者,唯有冷三爺戰了一個旗鼓相當,其余的所有人結果都很不理想。
從那以后,寶鏡圣者的名號便是在西北之地流傳開來。一時間也讓西北之地感受到十分的羞恥。畢竟圣君之下,沒有一人能夠真正的打敗寶鏡圣者,這讓所有人臉上都沒有光彩。
但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,這次寶鏡圣者再度造訪,身后同樣是帶來了一個弟子,難道還想如當年那樣,重新讓他的弟子來踐踏西北之地的尊嚴?
因而,在場的圣君看到寶鏡圣者到來后臉色都不好看。尤其是當年被打的很慘的金鷹圣君,更是把目光鎖在了寶鏡圣者的臉上。
“寶鏡圣者,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。西北之地多年來鮮少有貴客降臨,如若知曉你大駕光臨,我必早早接出…”
天機老人走上前去,在場的所有人里他最有發言權。不論多強,都會對天機老人予以尊敬。這也代表著西北之地的榮譽,其余圣君只能在他身后。
“天機老人太客氣了,我不過云游四海,一個閑散的僧人罷了。今日帶著徒兒游到了西北之地,想要和弟子介紹一下西北的名山大川。突然看到此地雷光隱現,因而就帶著弟子過來看一看,想不到西北之地的高人居然云集于此…”
寶鏡圣者微微一笑,他說出了自己的來意。
但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人相信他的鬼話。所有人都是人精,豈能隨隨便便就被寶鏡圣者的這一番話給騙到?他能夠親自帶著弟子而來,顯然是為了莫萬谷內的先天靈寶。
消息,終歸是不脛而走。天機老人很早前就說的非常清楚,因而他們守護再次也是為了阻擋那些不請自來的客人。這是關系到西北之地,關系到他們門戶的大事,在場的圣君都沒有任何的馬虎。
“哦,原來是云游至此。寶鏡圣者能夠記得當年的事情也算是有心了。當年我們之間的那一場交流,讓我對寶鏡圣者念念不忘。今日能夠再度和你相遇,不知道是否還想切磋一番?”
冷三爺跳了出來,他就是單純的想要再打一架。打架,對冷三爺而言是再期待不過了。就算寶鏡圣者不找上門來,他也要去尋找寶鏡圣者繼續切磋。
畢竟在西北之地,將天機老人拿出。冷三爺的實力也排在前三,因而他的內心有強大的底氣。
“哦,冷三爺還是一如既往豪爽。當年冷三爺的好斗可是遠近聞名,被冷三爺挑戰的圣君不在少數。當年的那一場切磋還是讓我記憶猶新,不過…”
寶鏡圣者突然話鋒一轉,說到這里突然停了下來。
“不過什么?”
冷三爺最不喜歡這種賣關子的方式聊天,如若先聊的話就盡情的聊天。不想說就可以開口不說,但這種吊人胃口的方式還是很讓他著急。
“我們都這般年紀了,繼續切磋恐怕會讓人恥笑。現在早已經是年輕人的天下,就算是切磋也讓他們去切磋一番,我們在一旁指點觀看就是!”
寶鏡圣者看了看自己的弟子,他的弦外之音過于明顯。他要效仿當年師傅帶著他闖蕩,今日讓自己的弟子大顯身手。
吸取了當年的教訓后,寶鏡圣者的這位弟子比起他當年的實力還要更強。他堅信,小小的西北之地沒有半個人是他弟子的對手。因而這一次的造訪,未免有著幾分的賣弄。他要讓弟子打遍西北無敵手。
“哦,這位就是的弟子?難怪修為如此恐怖!”
天機老人看向寶鏡圣者背后的那個僧人,他的紋身十分惹人注目。由于手臂上僅僅能夠看到一片,因而并不能斷定他所紋的究竟是何物。
但從僧人的身上,能夠感受到不俗的氣息,比起寶鏡圣者當年只強不弱。
“唐殺,見過諸位前輩!”
寶鏡圣者沖著身后的弟子說道。
“弟子唐殺見過諸位圣君!”
見到師傅的話,唐殺不得不站出來打招呼。但是他的目光卻并沒有任何的客氣,似乎并沒有將在場的圣君看在眼里。連圣君都不放在眼里,足矣見得唐殺的傲氣。
“以殺為名,好名字!”
天機老人對著唐殺的名字夸了一番,在他心中卻是非常的驚駭。
佛門,很少用殺來給弟子命名。他們口中宣揚的那一套都是勸人向善,放下屠刀立地成佛。哪怕是帶有殺字也是戒殺,止殺等名字。而唐殺,卻是第一次聽到。
大唐,以殺而聞名。取名唐殺,似乎注定了這位和尚是佛門中為了制造殺戮的年輕一代。為此,天機老人在唐殺的身上更是多看了幾眼。
那個紋身又是什么?看起來不是凡物,好像是一條龍,又似乎是其他的神獸。看來今日來者不善,善者不來!天機老人想要從唐殺身上多看出一些門道。
“唐殺,好一個肅殺的名字。佛門之中取這種名字真的十分罕見!”
冷三爺直接說了出來,他的性格更顯直爽。很多時候并不愿意在這里繞彎子。雖然他和佛門打的交道并不算多,但對這種肅殺的名字還是非常少見。
“這是佛門高人給他取的名字,我也不過是他的師傅之一罷了。唐殺在佛門中一共有三位師傅…”
寶鏡圣者再度說著,他的這一番話更加令在場的人無比震撼。寶鏡圣者何等修為,他還僅僅是唐殺的師傅之一。其余的兩位師傅不用說,至少也是圣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