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陶滇后,調教他的人一個比一個厲害,藥王谷和歸蕓居能給他修煉的資源也取之不盡,用之不竭。
冤有頭、債有主!
眼前的情景,好像讓他找到了在雪山覆地時想對父王和他下手的真兇。
“那個老妖婆不是小爺的曾祖母,謀害夏侯皇室的血脈,她還不配做小爺的曾祖母。”
星兒突然難為情晃了晃夏侯捷握住他的那只手,側頭看著他:“老頭兒,小爺好像對你有些誤會,以為你當初容不得小爺和我父王的存在。”
這話沒頭沒腦的,被他喊成老頭兒的夏侯捷一臉不滿:“大敵當前,臭小子你在說什么?”
算了,這會兒也不是扯過去恩怨的時候。
老頭兒連他說的什么都沒聽懂,可見跟當初雪山覆地下殺手一事沒有干系。
憑良心說,這老頭兒除了是他的皇爺爺,真是氣韻尊貴,一點也不顯老。
這老頭兒對不起他爹娘的地方,回頭再跟他算賬,現在先一致御敵。
星兒輕咳一聲,一本正經開口:“圍在金鸞殿外的廣王府余孽,足足有一萬精兵,這皇宮的御林軍和神機營,有多少人可以調動?”
“三千!”
夏侯捷也知道這三千人少了點,特別是神機營,一直握在柳中承手上,雖然剛剛在金鸞殿用雷霆手段已經收服了他的人,但廣王府余孽一來,很難保證神機營的人還會不會叛變。
所以,一定要有人能站出來,震懾住那些搖擺不定的墻頭草。
他們祖孫倆站在金鸞殿門口交頭接耳時,坐在白虎上的夏侯暢不耐煩了。
借著神機營守宮的勢力,他帶一萬精兵殺上金鸞殿,夏侯捷祖孫該瑟瑟發抖才是。
沒想到大兵臨城,他們還不慌不忙站在高高的臺階上竊竊私語,像看熱鬧似的。
這簡直就是一種藐視!
“夏侯捷,當年你害死我父皇,沒有想到有兵臨城下這一日吧?”
夏侯暢坐在白虎上,大言不慚:“這帝位本就是我父王的,你霸占了這么多年,是時候還債了,識趣的乖乖將帝位交出來,看在皇祖母的份上,還能留你一條狗命......”
看著坐在白虎上叫囂的夏侯暢,帝君夏侯捷眸子里掠過一抹狡黠的精芒,拍拍星兒的肩膀。
“朕的皇孫,敵兵多我軍寡,尚不是這場危局最艱難之處,因為皇宮鬧出這么大的動靜,紙包不住火,多拖延些時候,多少會驚動京城的世家來增援,求得一線生機。難就難在,夏侯暢竟也有夏侯皇室的真龍血脈,能馭獸出現在皇宮里,陶滇物志里一直有記載,能駕馭白虎者,才是真正的王者,上天選定的君主,天下民心所向。你我祖孫就算真能等來增援,他能駕馭白虎也已經占盡先機。”
這么說來,如果他們敗了,夏侯暢的謀逆還變得名正言順了?
天之所賜的君王啊!
不行!
絕對不行!
星兒迅速將眼前的形勢,看成一盤棋,各自手上的優勢和劣勢在他眼里就是無數的黑白棋子,白子黑子博弈其中,如何落子出棋才能轉危為安,立于不敗之地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