扮成云墨的龍天在棋盤上落下一子:“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如果晚輩所料不差,應該是為了夏侯峰重回朝堂,朝堂上有人參奏京兆府尹宋彬濫用私權,逼死人犯一事。”
“你倒是看得通透,這黃老鼠狼給雞拜年,沒安好心啊!他自個惜羽毛,雖不得折損一絲一毫進去,倒想指揮老身拿云家當槍使了?”
老太君突然眸子一亮,看向一旁的玫兒:“你讓人怎么回話的?”
玫兒回話:“依著老太君的意思,不想見的都說老太君不在府上。”
老太君眼前浮現出月兒甜笑的樣子,還有星兒那孩子一臉老成持重的模樣。
她眸眼更是熾亮了,問龍天:“你媳婦的肚子大了,想不想去歸蕓居看看?”
什么黃鼠狼給雞拜年這種話,龍天在聽到三皇子要見老太君時,也想到過。
但是,這種說法很不妥。
也虧得老太君這樣百無禁忌,會用這話來形容三皇子登門一事。
前幾天下雪,他想到了大澤湖秀水村下雪天的情景。
人就是如此,遠遠隔著,還能忍受那刻骨銘心的思念。
但上次在宮里,他幾次摸黑進了她的屋子后,那種思念像湖水決了堤,一發不可收拾。
他是做夢都想去見她的。
只可惜,怕連累云墨的名聲,到底不敢太過逾越,讓老太君為難。
如今老太君開了口,他想去歸蕓居見她.......
歸蕓居來了一個不速之客,這個客人是不請自來的公冶崇。
公冶崇不知道從哪兒,搜羅了一堆小孩家的玩意兒,興沖沖登門來了歸蕓居。
夜染讓夕照給公冶崇奉茶時,蒼奕似防賊似的盯著他。
公冶崇很無奈:“女人,你能從宮里脫身,我也是幫了不少忙的,你這歸蕓居的管家像盯賊似的盯著我,你們這是要過河拆橋不成?再說我上門還是帶了禮物來的,可沒有空著手。”
蒼奕這副做派,讓夜染只感覺好笑。
她的身子顯懷了,如今身材也臃腫了不少。
堂堂公冶家的五公子,怎么著也不會對一個懷著身孕的婦人有興致?
蒼叔這是多慮了!
夜染好脾氣道:“蒼叔,我和五公子有幾句話要說。”
夜染的口氣不容質疑,蒼奕不甘心的退了出去。
等他一走,公治崇暗暗吁一口氣,罵夜染:“當初你找上爺替你辦事時,這個蒼管家,怎么不害怕你登門被我吃了?如今是在你的地盤,他倒是像防賊似的盯著。”
夜染無奈勾唇:“他也是怕我懷著身孕有個閃失,你別往心里去。”
“越說越不像話了,我還會害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成?這簡直了.......”
公冶崇氣得快說不下去了,但是一想到此行來的目的,這才開門見山道:“我討債來了。你倒好,當初說要幫我治病救人,結果一直握著爺的把柄,支使我替你忙活來忙活去,等你從宮里出來,又回藥王谷接手家主之位去了。怎么,夜家主如今是不想認賬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