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帝君的用意又是什么?
到底這些年她遠離宮中的是是非非,見帝君的日子不多,她全然猜不透帝君是什么用意。
“你師妹入宮后,被知公公帶下去安頓了,本妃沒有機會跟她單獨說上話。”
德妃替夏侯淵出主意:“你答應過夜離替藥王谷在帝君面前周旋,何不先派人去藥王谷知會夜離一聲,你師妹已經入住進了鐘粹宮中,如此,夜離也承了你的情。至于你師妹,太后讓你常去鐘粹宮中走動,過兩日去鐘粹宮請安,你讓她知道這次能解藥王谷之危,是咱們母子在帝君面前為藥王谷周旋的結果。”
德妃不知道的是,她從二皇子住的重華宮離開后,暗處有一雙眼睛盯著。
很快,宮外二皇子府。
夏侯捷在揮筆潑墨,管家叩門進了書房。
“宮里有消息了?”
“是,先是帝君下旨意,傳召藥王谷少谷主入宮替太后娘娘診脈。帝君憂心太后娘娘鳳體,以藥王谷作要挾,說太后的消渴癥什么時候斷根,那個女人就能什么時候離宮。”
夏侯捷停了筆:“人留下來了?”
“是,不過到底借口說要帶隨身之物入宮,出宮過一趟。”
管家繼續稟報:“德妃去鐘粹宮送佛經,跟那個女人說過幾句話,還在太后面前提起夏侯淵惦記她師妹。”
夏侯峰凝眉:“太后的意思?”
“太后她老人家說讓三皇子多去鐘粹宮走走......”
管家的話還沒有說完,夏侯峰怒而將手上的筆一擲,長袖拂過,硯臺落地咣當一聲響,墨汁灑了一地。
“本王在鐘粹宮的謀劃全白費了,雪兒那一出手,本王是想讓夏侯淵與藥王谷反目,他求得父皇下了傳召夜染入宮的旨意,又能近水樓臺先得月,當真可恨!”
管家默默的揀起地上的硯臺,小心翼翼開口:“王爺息怒,這近水樓臺,也要先得月才成?德妃只是在太后跟前說了兩句,壓根沒有跟藥王谷少谷主單獨說過兩句話,宮里的人來稟報,德妃離開鐘粹宮后,又去了二皇子住的重華宮,在里邊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出來。”
見夏侯峰的怒氣漸漸平息了,管家大著膽子稟報:“再說了,藥王谷那個女人今天去蘭桂坊,不一定是去見二皇子和夜離。”
夏侯淵眸子閃了閃:“那她去蘭桂坊做什么?”
“這個,老奴買通蘭桂坊的伙計打聽清楚了,是夜離和二皇子會面。那個女人,進了他們隔壁的雅間。”
管家試探著推斷:“以老奴之見,夜離見三皇子,一定是為了那姓允的管事誤診太后一事。但那個女人是先一步離開蘭桂坊,然后再進宮替太后診病。由此可以推斷,她入宮一事,不像是重華宮或德妃在帝君面前進過言。”
不是她們母子,那就有些意思了。
是誰在替藥王谷進言,勸說父皇讓藥王谷谷主入宮替太后診病?
更有意思的是,他的皇弟去蘭桂坊見夜離,十有是說他們母子為了解藥王谷之危在宮中盡力周旋了。
如果藥王谷那個女人知道并非如此,那豈不是有意思了?
要挑撥離間,讓他精于算計的皇弟與藥王谷反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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