允管事愣了一下,驚訝的看一眼夏侯淵。
僅僅是一眼,觸上他不耐煩的眼神,允管事忙頜首垂頭:“是,是,老奴知道。三皇子這么做,是疼愛少谷主,怕少谷主懷著身孕太過操勞,不得已為之。”
“允管事知道就好!”
夏侯淵遺憾道:“本皇子不能在師父身邊伺候,也不忍心讓師妹太過操勞了,念在過去的情分上,只好請允管事替本皇子多照看師妹幾分。”
允管事和夏侯淵對望一眼,然后彼此心照不宣。
夏侯淵打發他:“好了,本皇子剛回宮,父皇一會兒要召見,不留允管事在宮中久留了。”
“是,那老奴告退了!”
允管事走了幾步,突然頓住步子,滿臉堆笑:“三皇子,那太后娘娘......”
夏侯淵打斷他:“在藥王谷多年,本皇子深知允管事醫術精湛,一定能治好太后娘娘的消渴癥。”
允管事眸眼一亮,忙恭敬的再次躬身:“那老奴退下了!”
等他一走,書房里徹底靜寂下來。
“既然回宮了,出來吧!”
夏侯淵睨一眼書柜后面,看著走出來的黑衣影子:“說吧,事情怎么樣了?”
黑衣人搖了搖頭!
被夏侯淵看著,他跪地稟報:“公冶家五公子狡猾,答應了允管事幫著出手是不假,他沒有親自出手,而是讓身邊的男寵出來下套。想來是五公子昨晚跟那個男寵鬧得太厲害,一眼被少谷主識破了。”
黑衣人將南街醫館門口的事情,細細的跟夏侯淵說了。
當說到夜染譏諷公冶家五公子的男寵是小白臉,渾身上下冒著土氣,一副臭皮囊,胸無點墨等等,黑衣人很怕自家主子發怒。
等他說完不見有回應,他忐忑不安仰頭看向夏侯淵:“允管事也是不知道少谷主隱藏得這么深,不知道她的厲害,才會辦事不利,將事情弄砸了,主子別氣壞了身子。”
“氣什么?不是師妹隱藏得深,是她本來就這么厲害,本皇子以為她忘記了一些事情.......”
忘記了一些事情,不代表就沒有以前厲害了。
是他在藥王谷,看到師妹整日的種花、釣魚、看書,以為她忘記了一些東西,性子也變得嫻靜。
看來,她骨子里的厲害并沒有改變。
這樣的師妹,就是公冶家五公子親自出手,也未必會討到什么好去。
本來是要借著她頻頻受挫,讓她想到他這個身為三皇子的師兄。
一個小小的夜家,哪能得罪上公冶家那種大氏族?
她求上門了,他才好替她出手。
沒想到事情不像他想的那么簡單,他的師妹也不是尋常的女子,不過略施手段就破了這一局。
“罷了,看來本皇子一離開藥王谷,她已經說動了師父,打算接手家主之位。”
夏侯淵替她惋惜:“想要接手家主之位,哪有這么簡單?不說夜家那幾個老頑固沒那么好糊弄,京城的各大世家,哪家想看著夜家壯大,給藥王谷機會擠身大家族之列?內憂外患,師妹會想明白,有本皇子這個師兄的好處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