薊大夫一手冰火神針術十分神奇,夜染按他教的方法,用內力注入銀針,讓銀針微顫。
一個患了風寒,全身冷得發抖的病人,漸漸感覺身子暖和,頭痛的癥狀竟消失了。
“大夫,我感覺好多了!”
送走了那個病人,薊大夫震驚的看著夜染:“當初我足足在藥王谷練了三年,針不離手,一針能直透杏樹內,才練就了這一手冰火神針術。少主子兩次便練成了,這實在讓人大開眼界。”
“也不是兩次,上回你示范給我看后,我回谷后有琢磨,只是總差了點什么,今日跟你討教后找到了問題所在,這針法便水到渠成了。”
“好一個水到渠成,上回到現在才多久,少主子這個水到渠成不知道要羨煞多少人…”
這邊正說著,薊大夫派去南街醫館那邊找總管事的人回來了,說是有話要私下跟他說。
薊大夫見夜染針術成了,將診室交給她先出去了。
含笑在旁邊看著薊大夫教夜染冰火神針術,著實被薊大夫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針術給吸引了。
等薊大夫一走,進來一個書生模樣的人,扶著一個年邁的老太太。
那書生一眼瞥見是兩個女人在,不由的蹙了一下眉頭:“怎么換人了?”
見那少年蹙了一下眉頭,含笑在心里替自家少夫人鳴不平了。
少夫人在凌云時,是名動京城的神醫,多少人搶著求少夫人出手診病。
這到了陶滇,竟被嫌棄了?
含笑接話:“薊掌柜的要忙著醫館事務,今日不出診,今天這診室是我和夜大夫坐診。這位公子,你等薊大夫過幾日得了閑再來吧!”
含笑說話,溫聲柔語的。
那少年本來還嫌棄兩個女人會診什么病?
含笑唇角掛著淺淺的笑意,他不由得一時癡了。
過了數息,有些磕巴:“我娘的病等不得,來了都來了,煩大夫給我娘看看。”
“公子放心吧,夜大夫和薊大夫的醫術各有千秋。”
含笑扶住那個老太太坐下,問那公子:“大娘得的什么病癥?”
含笑說這話時,是一本正經的。
但那公子先入為主,被她先前那淺淺卻風情到骨子里的笑顏給迷住了,這會兒和言細語解釋。“小生娘親犯的是老癡癥,她年歲大了,容易忘事,好多事情記不清楚。有一次灶房里燒了東西,我娘給忘了,差點將屋子給燒沒了。小生常在書院上學,只能托鄰里照看我娘親,鄰里也總要照看不到的時候,萬一出了上次起火燒屋的事兒,那我娘有性命之憂了…”
有了一眼相見時,含笑那震驚得一顫的動作,從她開口說話,夜染一直在觀察她。
她說薊大夫不在那話,明顯是因為少年不滿她坐診,含笑在替她打抱不平,那淺淺的笑在書生看來是風情,在夜染看來卻是有些揶揄的笑。
她不過那么一笑,一開始還不滿意讓她們看診的書生,這會兒口若懸河說個沒完。
再說下去,怕是要將祖宗十八代的底細給掏出來。
夜染打斷他:“薊大夫夫替你娘行過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