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,或許此刻,我凌云的攝政王殿下,已經帶著幾萬精銳,將龍庭連根拔起。”
夜染冷眼看著他:“潛伏在外十年的太子殿下,究竟有沒有機會回到龍庭?世事難料啊!”
觸上她眸子里泛著的冷意,阿滿心口疼痛,一陣搖搖欲墜。
他艱難的開口:“北疆一役,驍王能帶五千精銳奇襲龍庭,是因為龍庭守衛空虛。而如今,我大漠各部散落在草原上,驍王想要再襲龍庭,沒那么容易。”
“是嗎?”
夜染不以為意的撇撇嘴:“大漠國尊貴的太子殿下,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?等你帶著馬隊趕往大漠龍庭時,若本妃的夫君已帶兵襲卷龍庭,那你奉我為主,永世為奴。”
這個女人,她到底哪來的氣勢,將他們大漠十幾萬精兵看成螻蟻,那么篤定凌云攝政王只帶幾萬精銳,便可踏平整個大漠。
阿滿氣得咬牙:“若是你輸了,當如何?”
“我會輸嗎?”
夜染突然笑了,笑得很是明媚:“我輸了,做你的女人如何?”
我輸了,做你的女人如何?
這句話遂不及防鉆進阿滿的耳朵里,將阿滿的心撩得癢癢的。
他本以為,該恨眼前這個女人的,但當這句話從她嘴里說出來,他的心像被什么重重撞擊了一下。
一個明目張膽得到她的機會?
一個心甘情愿讓她做他女人的機會?
他這么多年的執念,又怎么會不愿意?
她笑得如此風華,如此明媚妖嬈,姚青總說,她是個妖姬。
若她是妖姬,他情愿做那個被妖姬所惑的君主。
意識到自己拿她無可奈何,阿滿恨得牙根癢癢:“你若輸了,做本王的女人還不夠,一世為奴為婢!”
讓她為奴為婢,以泄他心頭所恨嗎?
那也要眼前這位尊貴的大漠國太子有這份本事。
夜染笑得更是明媚了:“好,一言為定!”
一支突從天降的騎兵,從南部席卷而來,所過之處,鮮血染紅了整片大地。
大漠雖與陶滇、烏國、凌云相鄰,但因為有沙漠和雪山天險阻隔,大漠從無外敵入侵,活在這片草原和高地上的人們,在沒有天災的情況下,過得還算愜意。
只有大漠的騎馬掠奪糧食,搶奪臨國邊境的女人,從古至今,還沒有臨國的騎兵深入大漠襲擊。
上次北疆一役,驍王領著凌云精銳奇襲守衛空虛的龍庭,已經讓人心惶惶。
本以為,凌云國上次劫持了大漠太后,從此兩國會達成和談,就此休養生息。
沒想到,剛聽說凌云國新帝登基的消息,凌云精銳已經席卷而來,像蝗蟲一樣過境。
凌云騎兵襲擊巴根部時,龍天和星兒共騎一乘,戰馬攀上遠處的丘壑,居高臨下看著凌云精銳以襲卷之勢,攻擊措手不及的巴根部族。
聽著坡下傳來的哭聲和求饒聲,星兒挺直了背脊坐在馬上,神色有些凝重。
龍天感受到懷里小家伙情緒的變化,問他:“可是覺得巴根部的人可憐?”
星兒難過的點頭:“誰都愛自己的家人,父王雖給士兵們下了令,不殺老幼婦孺,只是此役過后,跟孩兒一樣的草原娃娃,他們要沒有爹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