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阿松解毒一事有了些眉目,龍柏激動不已。
這時候,殿門后的阿松早已熱淚盈眶,解毒后身子很是虛弱,他再也撐不住,扶住門框倒下去。
被命令不能靠近他的太監宮女,頓時慌得不行。
“殿下,殿下…”
太醫令吩咐過伺候的宮女太監,瑞王剛解過毒,身子虛弱,要好好歇著。
這下好了,他還沒有回太醫院,瑞王殿下又暈厥過去。
太醫令替龍松行了一回銀針,他總算悠悠醒轉。
這新調來未央宮的宮女太監,沒有伺候好瑞王,令龍柏怒火中燒。
冷睨跪地請罰的宮女太監:“給朕拖下去!”
那小宮女和太監已嚇得瑟瑟發抖,龍松虛弱的開口:“皇兄,別罰他們,是皇弟逼迫他們。”
瑞王替他們求情,龍柏這才作罷。
他扶住瑞王:“太醫令說你剛解完毒,身子虛弱,要好歇著,你怎么不聽?”
“臣弟是聽到皇兄來了,太過激動!”
龍松虛弱的笑了笑:“皇兄,太醫令替皇弟診治辛勞,先讓他回太醫院吧,有兩天見到皇兄了,臣弟想讓皇兄陪著說說話。”
不知道瑞王殿下想跟皇上說什么?
太醫令福身道:“老臣趕回去,給瑞王殿下開幾副補藥送來。”
太醫令一走,瑞王遣退了伺候的太監宮女,靠在龍柏懷里。
“臣弟的病,只有陶滇能尋來解藥,皇兄別為臣弟誤了政事。”
“毒王是唐云哲的師父,朕已經命人去刑部天牢押人,等他來了,一定有法子替你解毒。”
龍松咳了幾聲,龍柏體貼的替他順了順背:“染姐姐和大哥會去陶滇,他們會將解藥取回來,你答應哥哥,一定要撐到他們回來。”
阿滿藏得夠深,竟是大漠國太子?
染姐姐還在他手上,陶滇又山重水遠,就算他們將藥取回來,他還等得及嗎?
但是,他不能再讓阿哥憂心下去。
“嗯,臣弟答應你!”
龍松靠在他懷里,突然笑了:“皇兄可還記著小月兒?”
龍柏感覺他有些奇怪:“朕怎么會忘了月兒?”
“臣弟記掛著她,不知道她隨端木淵去了陶滇,身上的毒是不是解了?說起來,臣弟和月兒是同命人,命里都有這一劫。”
龍松氣喘吁吁:“皇兄,我還答應了月兒,每年陪她看花燈,看了梧桐島的花燈不夠,還要看澤城的,還要看西陵州府的,還要看京城的。”
龍柏感覺很是心酸,接話道:“好,等月兒從陶滇回來,朕讓你出宮陪她看花燈。”
“皇兄要召陸大哥入京了吧?陸大哥帶著蕓竹嫂子和石頭,不知道哪一天入京?離開大澤湖那么久了,我想見見他們。”
“好,等陸大哥入京了,朕召他們入宮來!”
龍松眸子斂了斂,在龍柏看不到的時候,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苦笑。
他的身體,他最清楚。
從西陵州入京,快馬加鞭也要一月有余,他還等得著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