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素荷心里冷笑數聲:“老太太,沒得商量嗎?”
“要帶走也行,除非你給一千兩銀票。”
一個粗使丫頭,開口一千兩銀票,易老太太的不要臉,讓滿堂賓客倒抽一口冷氣。
有一個這樣的極品老太太,連阮國公夫人也感覺,阮老夫人和阮國公,到底是哪只眼睛看上了易家?
蕭素荷沒見過這么無恥的老太太,她是怎么被易朝陽對她的好迷花了眼,會替這樣一個老東西洗腳端尿盆?
以前,因為易朝陽,她將老太太捧上天。
如今決定離開易家了,在她眼里,這老太太就什么也不是了。
一個不用敬著的人,還客氣什么?
蕭素荷不急不緩開口:“看來,老太太記性不太好,忘了剛才因為什么跪在我跟前。本來帶走桂香,我還打算給老太太一百兩銀票。如今卻是不想給了,等易大人從宮里出來,自會帶著桂香的賣身契還有和離書,心甘情愿交到我手上。”
一百兩都不給了?
易老太太氣急敗壞:“你做夢?”
“老太太大概不知道,我性子有些急,不知道能不能有耐心等易大人出宮,送和離書還有桂香的賣身契來本草堂,要是等不及了,我只好去報官討要。”
易老太太氣得仰倒!
如果易朝陽的前程也毀了,在京城這寸土寸金處處要花銀子使的地方,他們一家真要喝西北風了。
這個蕭素荷,怎么突然變得這么難對付?
易老太太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,吩咐伺候她的丫頭:“去我屋里,將桂香的賣身契翻出來給她。”
易老太太的賣身契藏得嚴實,要找出來得費些時候。
阮國公夫人和阮鶯鶯在易家鬧了個沒臉,不結這門親事了,她們還留在易家干嗎?
她準備帶著阮鶯鶯離去,夜染喊住她:“阮夫人且慢,我還有一樣東西沒送給你。”
阮夫人實在是見識到了驍王妃的手段,且她身邊的隨從,看著像是有功夫的,偏她今兒出門沒帶護衛。
阮夫人緊張道:“驍王妃,臣婦已經給你賠罪了,殺人不過頭點地,你還要怎樣?”
“上次阮老夫人,也來本草堂賠過罪…”
夜染說到一半,看阮國公夫人一張臉漲成醬紫色,嗤笑出聲:“我說笑一句,阮夫人那么緊張做什么?你要是多與我相交,便知道,我為人最是親近平和。”
得了吧!
這樣的人還與她相交,有多遠以后離她多遠。
“也沒什么,看到阮夫人和藹可親的份上,提醒阮夫人一句,別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。”
阮國公夫人隱忍著,努力平息靜氣: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
“夫人且想想,阮家嫡小姐的身份,就算癡戀了百里公子多年,又有何妨?這只能證明阮家嫡小姐堅貞不渝。百里公子曾親口跟本妃說,差點被阮家小姐一片癡心打動,動了娶嫡小姐的心思。”
夜染嘆息了一聲:“可惜了,菊姨娘在百里家興風作妖,加害淑妃娘娘的生母,被百里公子發現,是菊姨娘曾害得百里夫人身死,而幕后的主使者,就是阮老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