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家主聽他們稟報了一回,冷笑出聲:“這么說來,泰兒受的是無妄之災?他是被平陽侯府文公子連累到了?”
“不是!”
金泰身邊最受寵的隨從突然開口:“此事說來復雜,老爺能不能先摒退下人?”
茶樓那么多人,平陽侯府庶子得罪了人,想搶人家姑娘,不可能他們獨獨針對泰兒?
事情總要有個前因后果!
他只有知道了,才好解決。
金家主陰晴不定的看著那個隨從,又看了一眼金管家,讓他將今天跟隨金泰的人全押出去,獨留了那個斷腿的小廝。
“說吧,怎么回事?”
那小廝是金泰身邊貼身伺候的,從中州一路跟到京城,今兒金泰帶了那么多隨從,也只有他能進雅間在金泰身邊伺候。
他將中州櫻園的事情說了一回,然后細細說清楚了今天在茶樓,他跟在金泰身邊,金泰如何認出那漢子是在中州櫻園打過他的,又如何跟文公子說看中那個姑娘,挑拔文公子去請人的。
“這么說來,泰兒是想借著平陽侯府庶子的手,對付那人?”
金家主神色凝重:“那人是個一等一的高手,泰兒隱在窗口早被發現了,接著文公子又想冒犯那個姑娘,然后他們出手時,連泰兒也算進去了。”
“是,老爺!”
那小廝一臉內疚:“是屬下無能,屬下這三腳貓的功夫,被那人一掌掃過來,栽落在地摔折了一條腿。”
“你明知道那人厲害,還能為了泰兒撲上去,不能怨你。泰兒這次知道借力打力,也算長進了,怪就怪她身邊的人太厲害了,她不是你們能招惹得起的”
小廝還想問那個她是誰?
金家主揮揮手,讓金管家喊人將那個小廝抬下去了。
大堂內只有金家主和管家,他開口問:“你怎么看?”
“主子,驍王妃不好招惹啊,上回她只略施了些手段,咱們就賠上了幾馬車藥材。”
“是,她不好招惹啊,太后壽宴上,雖是貴妃設的局,但最后卻是驍王妃將皇后打入萬劫不復之地,還將阮國公府牽扯了進來。我倒覺得,這是一場局中局,貴妃身在其中,做了一枚棋子,恐怕還不自知。”
金家主感嘆:“這樣的心機和手段,又如何是咱們招惹得起的?可是老太爺那邊,泰兒是金家的獨苗,他疼泰兒,我又何嘗不疼他?驍王妃的人出手也太狠了些,這是沒有將咱們金家放在眼里啊!”
金管家神色凝重:“主子這是要出手?”
“泰兒是金家的命根子啊,根都斷了,我實在想不出,還要忍到什么時候?她手段厲害,我一個商家能將貴妃送入宮中,打下金家一片基業,也不好對付不是?如今驍王被陷北疆泥石流,沒有能跟隨北疆大軍一起回朝,驍王妃憑什么出手如此毒辣,不給人留條后路?”
“皇上是君,驍王妃是臣婦,她不該老用一身醫術,來要挾皇上啊!君不君臣不臣的,算怎么回事?”
金家主躊躇片刻,像是終于下定決心:“蕓兒好久沒見到她嫡姐了,明兒讓她入宮一趟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