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云哲于毒術一道在行,有他照顧阿松,夜染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些,和龍幽一前一后出了屋。
兩人走在姜府的潺潺溪流邊,夜染開口:“皇上問責一事,只是給他自己找個臺階下,你不該因為此事入京來。”
“是啊,這京城水深著,本王入了京,猶如羊入虎口。但皇嫂獨自一人在京城籌謀,讓侯府一步一步跌入萬丈深淵,如今正值皇兄班師回朝之際,這京城暗流涌動,我和唐云哲趁著這個機會入京,可助皇嫂一臂之力。”
龍幽看著夜染:“昨日連夜到了城外驛站,本王見過安插在京城的眼線,知道了本草堂醫館治死人的事情,已經捅到了刑部。”
夜染點頭:“我本來猜不透那老婦斃命一事是誰在背后籌謀,剛剛唐云哲替阿松把脈,說是他師父下毒的,可見是公孫芷出手了。”
“他是為了皇嫂謀奪天醫堂,還有公孫侯爺斃命一事,絕地反擊。”
龍幽開口問:“公孫侯爺在一線天被巨石滾落砸死一事,皇嫂可得到了消息?皇嫂有沒有派過人出京?”
“公孫侯爺死在一線天的事情,我一早得到消息了。但說來奇怪,我交代過阿滿,一定要遠離京城動手,默城離京城太近,他不會選在一線天動手。”
夜染看著龍幽:“一早我得到消息,聽說你來了京城,還在想著,是不是你派人動的手。”
“不是,我想查清楚皇嫂當初墜江一事與張鴻搏有沒有關系,當時的確找到了皇嫂在默城投宿過的農戶,讓他們當向導登過默城邊的高崖,但并不知公孫侯爺會在那時路過一線天。”
龍幽也百思不得其解:“當時我看到對面山崖有道熟悉的黑影閃過,那人身手極快,還以為是皇嫂身邊的阿滿,要真是他,早該回來復命了。到底是誰先一步要了公孫侯爺的命?”
他這么說,夜染感覺腦子里有一道靈光閃過,但是因為昨晚徹底未眠,只在天明時睡過一小會,腦子里一團漿糊,一時抓不住問題的關鍵。
見夜染神色憔悴,龍幽一時沒有繼續往下說,一臉關切道:“照顧了阿松一晚,皇嫂累了,本王這就給皇嫂在姜府安排個住處。”
夜染有幾分懵:“還安排住處,你真當這是以前的姜府,這姜府如今都是皇上的眼線。”
“本王回來了,姜府就會是本王的地盤。皇嫂不知道,我今日入朝面圣,在朝堂上干過什么豐功偉績…”
他將朝堂上的事情,跟夜染細細的說了。
說完后面現幾分得意之色:“本王的籌謀如何?皇上壓著驍王兄班師回朝的消息,暗中不知道在籌謀什么,只有將事情捅出來,驍王兄才不會置于險境中。還有,皇上當著朝臣的面,總不好將姜府搶了去,他當初留下阿松,也是想在百姓心中彰顯他的仁德,一時如梗在喉,更不好將阿松另行安置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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