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顏的臉色變了又變,驚道:“他懷疑夫人的身份了?”
“只是試探,畢竟人死復生之事太過離奇。”
夜染的眸光深邃得幽不見底,開口道:“阮鶯鶯在天醫堂門口嚷嚷的那些話,對于別人來說是無稽之談,但對他而言卻不同,義兄以為他要對我如何,這么快找上奇香閣一事,想來更是印證了他心內的猜疑。”
“我義父和義兄做事謹慎,百里家來本草堂請去出診,一次是菊姨娘,一次是香姨娘,我和義兄見面時又支開了下人,百里家那邊倒是查不出什么來,棘手的是今日收服天醫堂那塊令牌,那是我藏在百里家,上次取回來的,容易引人起疑。”
夜染沉吟片刻:“好在王爺很快要從北疆班師回朝,不用撐太久了…”
封管事被趕出天醫堂后,氣憤難平,找上了公孫侯府。
“尤管家,你千萬要想個辦法,天醫堂是侯爺和皇后的心血,豈能平白無故被算計了?”
封管家哭訴道:“你不知道,本草堂那個女人有多囂張跋扈,我們為天醫堂效勞了一輩子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他讓我們收拾了藥箱滾出來。”
尤管家看一眼不遠處涼亭,挺直了脊背坐在石桌前握著書卷的世子。
他跟嫡少爺不一樣!
侯爺書房的地契和文書藏得嚴實,是在書房密格內,哪能給他當成廢紙給扔了?
這位闖了天大的禍事,還能握著書卷沉入進去,對封管事的哭訴聲置若罔聞,可見心性有多堅韌。
尤管家從他身上收回目光,問封管事:“天醫堂皇后和侯府經營這么久,地契和文書雖落在天醫堂手上,但藥莊那邊王天陽是個老頑固,如何肯輕易臣服于人?”
說到這個,封管事更傷心了。
“尤管家你不知道,那個女人早對咱們天醫堂蓄意圖謀,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以前百里家嫡小姐執掌天醫堂時握著的令牌,王天陽那老東西老眼昏花,見了那塊牌子,將那個女人當成了百里家的嫡小姐,就差沒給她磕頭了。”
封管事傷心不已:“毒王他老人家不在,藥莊那些人只服王天陽那個老頑固,他一點頭,藥莊的人全將本草堂那個女人當成了主子。我空有一腔對公孫侯府的忠心,到底是寡不敵眾,尤管家,你千萬要想個辦法,將事情傳進宮里上稟皇后娘娘,讓娘娘拿個主意。”
娘娘能有什么主意?
若是真有主意,侯府不會接連二三走霉運。
都以為身為皇后,一切握在手上,卻不知道,宮里只有一個主子,那就是皇上。
侯府拖累了皇后娘娘,娘娘在宮里也艱難,若非仗著突然懷了子嗣,恐怕后位不保。
這些封管事豈會知道?
再說,本草堂那個女人非等閑之輩,她可是驍王的女人。
“此事我會派人入宮稟奏皇后娘娘,只是地契文書落在本草堂手上,藥莊那邊王天陽都歸順了,縱使娘娘知情,也恐無力回天。”
尤管家好言相勸:“封管事心里要有個準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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