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是長在鄉野,一身醫術出神入化,連梧桐書院的蕭老爺子也想替三公子娶了她做兒媳婦,被驍王橫插了一腳。驍王可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,后來梧桐書院鬧出開膛破肚救學子的事兒,是因為那個女人身邊有陶滇神醫,西陵州有些世家猜測,驍王會看上那個女人,想來她與陶滇夜氏有牽扯。”
幽王與西陵州的驍王淵源極深,還要追溯到幽王的母家姜家滿門忠烈,聽說姜將軍是替驍王擋了一刀,救治不及死在北疆戰場。
幽王賜了中州封地后,沒出現在昱城幽王府,反而去了一趟西陵州。
如果是這樣,事情就說得通了!
只有驍王的女人,才值得幽王那么敬重,也會讓幽王連面具都不帶了,直接跟中州的世家撕破臉皮。
金管家看金老爺子陰沉著一張臉,在一旁小心道:“老爺,驍王此人極善謀略,惹他的人都沒什么好下場。”
“驍王的女人路過中州,布下這場局,這口氣老夫還非得咽下去!”
金老爺子咬牙切齒:“能給金家設局,那個女人有這種能耐,就算追到人也不會給泰兒診脈,只能過些日子送去京城,讓他爹和宮里的娘娘給找個御醫給看看。”
“泰兒是我金家唯一的孫子,動了泰兒,此事不能善了,驍王能從北疆活著回來也罷,若是死在北疆戰場上,金家再將那個女人放在油鍋里慢慢煎著。”
金老爺子吩咐:“取筆墨紙硯來,老夫要給泰兒他爹捎一封信去京城。”
夜染乘坐的馬車早離開了驛城地界,夕陽西下時,住進了一處驛館。
有人這么念叨著她,下馬車時重重打幾個噴嚏。
吟兒緊張的取了一件披風來:“快入夜了有些涼,夫人披上,別染了風寒。”
“吟兒,你忘了我和夫人是大夫。”
云顏打趣道:“天氣越來越暖和,夫人哪里染風寒了,一定是北疆有人在念叨夫人。”
云顏提起龍天,夜染站在客棧門口,看著溪邊幾樹桃花,有些征仲失神。
春暖花開,百草藥莊崖邊那株桃樹也開花了吧!
如果他沒有去北疆,她也不用奔波去京城,這會兒夕陽西下,他和她坐在大石上,倚在桃樹下一起看大澤湖的風光,豈不美妙?
蕭家和幽王,還有顧總管那兒得來的消息,說是他節節取勝。
只是北疆戰事起的蹊蹺,還不知道要生什么變故?
縱有變故,縱有陰謀詭計、明槍暗箭,以他的謀略和手段,他一定能應對,因為他是驍王龍天,是她的夫君,是月兒和星兒的父王。
他總說,她和一雙孩子是他的軟肋。
她如今卻為了阿松,要將自己送到龍軒身邊。
縱然他會擔心,縱使她是他的軟肋,他也一樣相信她會有底氣入京,這是屬于她和他的默契,她只需要走一步,他一定知道她即將要走的會是哪幾步。
夜染從溪水桃樹旁收回目光,嗔云顏一眼:“我們在中州捅了金家一刀,這會兒有人念叨,也就是被金家的老爺子念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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