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下一刻,她軟如柔荑的手已經搭在他手腕上,那種觸感,莫名讓他起了陣陣戰顫。
這種感覺,好久沒有過了!
以前黛兒那一雙手,纖如春筍,白如嫩藕,讓他愛不釋手。
她說過,醫者的手是號脈的手,真正的醫中圣手,定然生得一雙軟如柔荑的手,如此才能更精準感受到脈搏的細微變化。
只可惜,黛兒太清高了些。
每次他想水到渠成,她像個貞節烈女般不識趣,不像芷兒那般,任他予取予求。
要不是如今這雙號脈的手,和黛兒那雙手一樣,觸碰間能激起他的顫粟,不會將他心底深處埋藏很深的渴望勾出來。
龍軒看夜染的眼神都變了,一下變得炙熱,眸子里似有一團火在燃燒。
可惜了!
她的手很快抽離回去,唇顫動著,不知道在說什么。
“江公子,江公子,你怎么了?”
他沒有回應,夜染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:“你身上有沒有發熱的感覺?”
被她的手晃回了神。
他想著如果那一只手,輕輕覆蓋在他額頭上,會是什么樣的感覺?
龍軒痛哼一聲:“染兒姑娘,我一身都難受得緊。”
“公子掙動了傷口,只怕身上發熱了。”
夜染吩咐一旁伺候的伙計:“你幫著探一下江公子額頭。”
伙計探后,如實道:“夜掌柜,江公子發熱了!”
預想中的那只手,并沒有落下來,龍天很失落,姚叔說北疆那邊,皇兄節節取勝,而京城那邊,被關在鳳棲宮的芷兒,很快到了解足的時候。
且春闈過后的殿試,是重中之重,在此之前,他一定要回到京城去。
他不能在梧桐島上拖延太久了,借著身上發熱高燒,讓她報恩貼身伺候,一切順理成章。
“咳,咳,時候不早了,染兒姑娘早些回去歇著吧!”
龍軒重重咳了幾聲,眸子里一下黯然無光:“是我身子骨太弱,這次差點傷及心脈,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?我是江家嫡子,一向受爹娘疼愛,要是他們知道我替染兒姑娘擋了刀子,必定不依。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等姚叔回來,染兒姑娘一定要告訴他,就說我的吩咐,千萬別將我替姑娘擋刀一事,傳回東州江家去…”
好一個江公子,替她擋了刀子,差點命懸一線,還怕自己萬一有了兇險,熬不過去,江家的人會來梧桐島找她夜染的麻煩。
也難怪倪雁兒會動心,防她像防賊一樣。
這樣如朗月清輝般的存在,任是哪個姑娘都會動心的,或是會淚目傷懷。
可惜了,她愛過一場,曾經有多癡迷如此溫潤之人,如今便能透過他的表象,將他看得通透。
正因為如此,他如此拙劣的表演,再一次讓她一頓反胃。
好不容易控制了情緒,夜染才開口勸慰:“什么三長兩短,不過是有些發熱,喝了梧桐醫館的藥,高熱撤去,江公子很快能下床走動。”
夜染的話,讓龍軒愣了一下,他這樣說,難道不感人嗎?
為何她的表情如此平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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