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醫館,夜染撐著傘,和端木淵并肩走在雨中。
抄近路走了巷子,見四下無人,夜染在傘下開口問:“師兄,你對倪雁兒做了什么?”
“她滿嘴噴糞,開口閉口罵師妹賤人,我只是小小的懲戒了一下她,讓她上吐下瀉,真的從嘴里噴出些糞來。”
夜染噗笑出聲。
這樣,還算只是小小的懲戒嗎?
剛剛出客棧時,倪雁兒欲言又止,一定是想質問他們做了什么手腳。
但不管是她,還是端木淵,都沒有碰過她一下。
再加上斜風細雨的,她追著她的江公子在碼頭吹了半天風,染上了風寒鬧肚子也是有的。
“師兄昨晚沒歇好,還跟著我從醫館來客棧,是怕他身邊暗中有高手吧?”
夜染問端木淵:“以我的功力,只知道那灰衣仆人不簡單,客棧四周藏著多少高手?”
“數十人之多,皆是一流的頂尖高手,顧總管安插在島上的人,還有蕭家的人都不是那些人的對手。特別是那個灰衣仆人,真氣返樸歸真,一定練過極厲害的道術。”
端木淵看著夜染:“師妹,我對那個什么倪小姐使的招數,是讓他知道,你身邊的人也不好對付。陪你走了這一趟客棧,他們不敢再動歪門邪術來對付你。”
與夜染猜測的一樣,他果然是有備而來,所以才會這樣有恃無恐。
灰衣仆人深不可測,幸好她身邊還有端木淵。
調動整個梧桐島的勢力,不是不能對付他。
只是魚死網破,不是她要的結果,他死得太容易,怎么能讓他體會死不如生的感覺?
現在敵在暗,她在明。
那人在梧桐島沒有牽絆,而她身邊都是息息相關之人,她該謹慎小心,不能操之過急,宜步步圖之。
夜染感激的看端木淵一眼,回到醫館,收了傘。
“昨晚配藥粉,師兄好晚才歇下,天寒地凍,再去補一覺吧!”
夜染去了客棧,云顏一直很擔心。
看夜染和端木淵回來,她忙跑出來接了藥箱。
夜染吩咐藥房按方子備藥,說一會兒客棧那邊有人來取,然后就帶著云顏回了后院。
走在游廊上,云顏很是不解:“夫人,端木公子配的那藥,無色無味,灑在藥里,不易讓人察覺,夫人為什么不趁這個機會下手?”
“他是裝病,又不是得了真正的風寒,來醫館拿藥不過是一個幌子,并不會真的服藥,灑了藥粉進去,容易打草驚蛇。”
云顏很聰慧:“他身邊那個灰衣仆人,是個頂尖高手吧?”
“對!”
夜染慎重道:“不僅是高手那么簡單,端木師兄說那人一身真氣返樸歸真,練過很厲害的道術,除此之外,客棧內還埋伏著數十位高手,個個比顧總管和蕭家安插在島上的死士難對付。”
沒想到,送上島的肥魚,還這么難對付。
云顏可惜道:“那如何才能讓他真的吃藥?”
“他要真病了,受傷了,到時候自然愿意喝下藥。”
夜染看著煙雨朦朧的園子,眸光深邃,很是沉著冷靜:“跟阿滿說一聲,要盯緊了他的兩個小主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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