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管家很快準備了筆墨紙硯上來,蕭子驥則在一旁替老爺子研墨。
周圍靜謚得很,都看著蕭老爺子潑墨揮筆。
公孫昭兩眼仇恨的盯著龍幽,龍幽一會看看老爺子下筆,一會兒笑瞇瞇看向公孫昭,直看得他打了個冷顫,不敢再拿眼斜他。
看來,蕭家這老東西,還是忌諱皇上對蕭家的猜疑,才會選擇中州唐家,看著他提筆寫完,公孫昭和唐海皆松一口氣。
蕭家一諾千金!
說是選了中州唐家,便是唐家,左右跑不了。
蕭老爺子寫完,蕭子驥上前一步,沖唐海道:“有請唐家主上前一步,攜蕭家家主令牌,與蕭家簽署在梧桐島建造街市的協議條款。”
“好!”
被公孫昭冷睨一眼,唐海下意識上前,一摸腰身的錢袋,這才驚覺,昨天在大澤湖沉船落水,錢袋子早掉水里不見了蹤影。
還有就是,就算錢袋子沒掉,也沒有用。
林渺渺那個女人,已經借口奉公孫小侯爺之令,提前一步將令牌拿去保管了。
到底那令牌是不是世子爺要了去?
唐海心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,躊躇一下挪回步子:“還請世子爺先將令牌給奴才。”
公孫昭驚得不輕:“令牌不在你身上?”
“是夫人說,世子爺要她管著令牌…”
公孫昭只感覺頭暈眩得更厲害了!
這個蠢豬。
他若是要唐家的令牌,怎么會讓林渺渺去問,直接令他交到自己手上就是。
公孫昭和唐海交頭接耳,停步不前。
鄴城孫家主想著,唐家和孫家雖都是隸屬于公孫家管制,但皇上早有將唐家和孫家接手的意思,若是鄴城孫家這次與蕭家談攏了。
指不定孫家還能擺脫公孫家控制,得皇上青眼。
孫家主不陰不陽開口:“唐海,那么重要的家主令牌,你怎么拿不出來?對了,唐家一直是你侄子唐江主事,什么時候輪到你插手了。你這個家主,莫不是假冒的吧?”
鄴城孫家主開了口,與唐家有過生意買賣的商家,也紛紛質疑出聲。
“是啊,孫家主說得不錯,唐家一直是唐江主事。”
“上回我們去中州合作買賣,也是唐江出來談的生意,唐江年輕有為,將唐家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。”
“唐江才是唐家主事的人,什么時候輪到唐海了?他手上連令牌都沒有,莫非真是冒充的吧!”
聽到周圍的議論聲,唐海氣得臉色鐵青,可他身上除了二十萬兩銀票,真的拿不出令牌來。
公孫昭那眼神,像刀子一樣落在他身上,唐海打了個哆嗦,取出銀票擱在桌上。
“蕭三公子,這是二十萬兩銀票,足見我唐家的誠意。”
蕭子驥溫潤含笑:“唐家主,實在抱歉,我們蕭家只認令牌不認人。”
唐海硬氣道:“唐家的令牌,關系著唐家的興衰,豈是能隨便拿出來示人的?”
“為何不能拿來示人?唐家令牌是家主的象征。”
這時侯,望星閣亭廊后,轉出一個氣質出眾的白衣公子,他仿佛踩著星云月色而來,一出現,就牢牢吸住了所有人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