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世子爺!”
林渺渺應下后要退去,看著垂簾后氣得胸脯起伏的公孫昭,突然扭過身來,遲疑道:“還有一件事情,不知當講不當講?”
公孫昭陰冷的看著她,言簡意駭:“說!
林渺渺問:“世子爺可還記得,那個叫易朝陽的學子?”
什么易朝陽?
這名字聽著耳熟,但仔細一想,又想不起來這么一個人。
公孫昭命令他:“你旦說無妨!”
“就是在泰安客棧,差點被賈大人以謀害同門學子之罪,抓去州府大牢那個。”
林渺渺頓了頓,才繼續道:“他和蕭五小姐,像是交情不淺,剛來小澤鎮那天,見過他陪著蕭五小姐一起去華興寺上香。”
公孫昭臉色又陰沉了幾分:“來小澤鎮多少天了,為何沒有聽你說起?”
“惦念著幫世子爺找人診病,想著興許是偶遇…”
公孫昭不耐煩的打斷她:“那種膽小如鼠,唯唯諾諾的女人,在床榻上像條死魚,本世子不喜歡她,將她趕出公孫侯府,并不意味著,穿過的破衣裳,愿意讓別人揀了去。林渺渺,你要知道,本世子穿過的破衣服,被別人揀了穿也嫌臟。那個女人被趕出公孫侯府,聲名狼藉,還如此不守婦道,看來她的名聲被敗壞得還不夠。”
林渺渺急道:“世子爺想做什么?梧桐島競價一事,就在三日后,為免驍王的人起疑,這些天不宜再生波折。”
公孫昭一陣陰笑:“怕什么?對付那種蠢女人,難道要本世子親自出手?她雖被蕭家趕出來,到底還和蕭家打斷骨頭連著筋,競價梧桐島是中州唐家的人出面,出了點什么意外,又能和本世子扯上什么牽連?”
夜染要動身去小澤鎮。
吃過早飯后,回屋揀東西去了。
龍天喊了赤墨,在石洞處壓低聲音交代了一番:“我們去小澤鎮,是掩人耳目,到時候你帶人從秀水村出發,想個法子,別引人起疑。”
“是,主子,有時候百草藥莊急需藥材時,阿柏也會派我們去各村催收。”
兩人正說著話,馬棚那邊傳來一陣砰砰的打斗聲。
龍天和赤墨被驚動,一起繞過屋側看向馬棚旁,見龍幽和一個胡子拉碴的男子,打得難分難解。
一個拿著一把鋤子,一個不知道從哪兒揀來的粗木棍,一時間勢均力敵。
龍天感覺那男子看著眼生的很,厲喝一聲:“你們要將馬棚拆了不成?”
被吼了一句,兩個打架的人分開了。
龍幽解釋:“不是爺非要打人,是他跟我搶馬車!”
那個拿著木棍的男子一臉不滿,呆頭呆腦辯解:“趕車是阿滿的活計!”
“我兄長和嫂嫂帶著侄兒侄女去小澤鎮,自然是我來趕馬車,哪用得著你,該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。”
他擋在馬車前,重復一句:“趕車是阿滿的活計。”
龍天了解他這個皇弟,借著逍遙肆意故意藏拙,這人能跟他打個勢均力敵,卻不是他挑來藥莊的人。
他不由得起了警惕之心,問赤墨:“藥莊什么時候多了這么一個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