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夜染的想像中,一直以為顧總管是個很嚴肅的人。
不然提起他,蘇長順和鄴城秦總管,也不會一臉敬畏。
沒想到,是個如此和藹可親的人,倒是出乎夜染的意料。
被他如此夸贊,關鍵是還當蕭子驥的面,夜染有些不好意思:“染娘只是想著,能幫著書院學子精力充沛應考,與書院互為利益,當不得顧總管如此夸贊…”
“互為利益,好啊好啊!”
顧總管和藹的問:“夜管事跟著梧桐書院一起來州府,可有什么老夫幫得上忙的?”
大堂內學子眾多,夜染朝顧總管淺淺一笑:“泰安客棧不太平啊!有一事要請顧總管幫忙,借一步說話…”
客棧門口一輛馬車內!
龍天端坐著,傾耳聽客棧大堂的動靜,聽到夜染邀約顧總管借一步說話,不由得蹙了一下眉頭。
被禁錮在馬車內的幽王,搖頭晃腦吟了一句:“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飾,皇兄看中的美人兒,柔美中帶一股英氣,且智謀無雙,行事十分縝密。這天下的美人兒數不姓數,冰雪聰明卻是甚少,明月皎皎光,這樣的美人兒,果然當得了一個月字,好一個月兒,難怪能令皇兄念念不忘…”
什么月兒?
龍天從征愣中緩過神來,才發現,幽王將染娘當成了他的小月兒。
昨晚他偷跑去馮府,被離叔察覺到異樣。
該是沒有聽清楚離叔和夜染前邊說的話,所以才會將月兒當成了染娘。
他不由得面色一沉,訓斥道:“胡言亂語,你跑來泰安客棧這筆賬,本王還沒跟你算清楚。”
“皇兄喜歡月兒那等美人兒,就不該藏頭露尾,該去討她歡心,才能抱得美人歸。還有,皇弟來泰安客棧,可是幫皇兄揪出西陵州的牛鬼蛇神。這個賈均,京城才頒了圣旨,讓他暫代駐軍總督一職,他就敢在太歲頭上動土,敢在皇兄頭上動刀子,真是不知死活。”
幽王抱怨:“皇弟差一點,讓姓賈的學狗吠了,皇兄這時候派人去客棧,真是好掃興…”
幽王話沒說完,已經被龍天出手,在他額上彈了一下。
“強龍壓不過地頭蛇,這話你不清楚?你去招惹他,簡直不知死活。你以為,他連總督的位置還沒有坐穩,憑什么敢跟本王叫板?那是因為,他背后有公孫侯府的人在撐腰…”
“公孫侯府真是陰魂不散,那個昏君,聽信公孫芷的讒言,對皇室宗親大下殺手,可惜了越王府兩位流散的世子。兔死狐悲,公孫侯府一向愛挑軟柿子捏,下一個怕是皇弟了。”
幽王悶悶的說完這句,感嘆一聲:“看來西陵州還在皇兄的掌控中,皇兄是想順著姓賈的這條線查下去?”
“嗯,本王沒想到他們那么急動手了,差點將她和本草堂置于險境中。”
龍天眸子里透出一抹寒光,冷哧一聲:“一個才坐了幾天西陵總督的賈均,就敢動本王的人,看來,公孫侯府已經肆無忌憚了,秋闈在貢院,還有好戲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