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姑娘已經長得十分惹眼了,等看清楚跟隨在她身后走出來的人,夜染才發現,引路的這個,大概是后邊女人的丫鬟。
后邊的那個,才是正主兒!
一身云水錦,襯得她的身姿十分曼妙婀娜,輕紗遮面,但那面紗極薄極薄,依稀可見面紗下顫動的紅唇,還有清麗的眉眼。
她一行近,清雅的香風陣陣,實在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。
夜染身為女人,乍一見她,也被驚艷了一下。
不等夜染開口,那女人越過前邊的丫鬟,迎上夜染,微一福身。
“這位是夫人吧?如煙見過夫人!”
夜染一頭懵:“這位姑娘,我們見過?”
“夫人說笑了!”
如煙輕抬素手掩了下唇,嬌俏的笑出聲來:“公子從州府來澤城,如煙就一直在澤城替公子打理澤城的買賣,想來公子還沒有來得及跟夫人提過如煙。如煙錯過了公子和夫人的成婚宴,也是第一次見夫人呢!”
有意思!
她家相公一向不近女色,第一次有女人登門示威,竟是如此絕色。
夜染唇角含笑:“如煙姑娘是吧?你跟在我相公身邊多久了?”
柳如煙一愣!
一時沒明白過來是什么意思。
她說得如此清楚明白,一個鄉野村婦,不該變了臉色嗎?
為何還能如此鎮定?
難道是個傻的?
如煙挺直了背脊:“夫人,奴婢從州府已經開始跟著王爺打理買賣,跟來澤城,已經有兩年多了。”
“才兩年多啊!難怪我相公沒跟我提過如煙姑娘一句,幫著他打理買賣的人多了去,想來如煙姑娘也沒什么特別的。”
夜染唇角的笑意漾了開來:“我和我相公六年前便相識了,還有了一雙孩子。如今一家四口重逢,兒女又全,如煙姑娘說這是不是天賜的緣份?我相公總夸我有福氣呢!”
夜染臉上漾開來的笑意,落在柳如煙眼里,特別的刺眼。
王爺一向不近女色,六年前怎么會要了一個鄉野村姑?
她哪一點比不上?
如煙的臉色有些泛白,夜染的笑意更濃了些:“我家相公真是體貼入微,買個宅子還非要寫上夜府兩字,說送我的宅子,不讓不相干的女人踏進來一步。”
“哎,我家相公什么都好,就是不近女色,說心里只有我一人,這輩子絕不納妾,其它的女人都庸脂俗粉、賤花敗柳。”
夜染才不管柳如煙什么臉色,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后,一臉熱情道:“你說這么大的宅子,我一個人住著多空曠,要是有個姐姐妹妹什么的聊聊天多好。如煙姑娘以后有空,記得登門來陪我聊聊天,逗趣解悶兒…”
柳如煙簡直要氣瘋了,再好的定力,她面紗下那張精致的臉也開始扭曲了。
逗趣解悶兒,當她是什么人?
小丑嗎?
還有,一口一句庸脂俗粉、殘花敗柳,這是在罵她嗎?
更可氣的是,她一臉得意說王爺對她體貼入微,說什么天賜的緣份,說什么兒女雙全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