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殷浪逃離后,賈牢頭已經失蹤了兩三天沒有回宅子。
陳思草打過陳寶兒一頓,和李春花鬧得雞飛狗跳,才發現當晚賈牢頭沒有回來。
賈牢頭有時候忙,值班徹底不歸,也是有的。
陳思草害怕他追問殷浪走脫一事,苦思冥想著對策,想著他不回來還好。
然而,一連兩三天,沒有賈達的影子,陳思草不由得慌了,她還要對付夜染那個賤人,絕不能失去賈牢頭這個靠山。
難得的,下廚親自做了幾道菜,拎著食籃子來澤城大牢找賈達。
剛靠近牢門口,守門的牢卒不客氣的驅趕她:“走,走,孫大人下過令,任何人不得靠近澤城大牢一步,這幾天不能探監…”
這守門的牢卒面生的很,都不像跟著賈牢頭那幾個。
陳思草忙賠笑道:“這位大哥,我不是來探監,來找賈牢頭的。”
那牢卒眼神閃了閃,趕她道:“賈牢頭隨孫大人出城辦差,過幾天回來,你找的人不在,姑娘請回吧!”
賈牢頭不在,陳思草只得拎著食籃子往回走。
心下卻是起了疑!
她伺候過那么多男人,這些臭男人是什么秉性,她清楚得很。
按說,賈牢頭對她的新鮮勁兒還沒過去,她晚上伺候時也格外賣力,就算要跟隨孫大人出城辦差,應該也會回宅子里說一聲。
怎么不聲不響,丟下她就這么跑了?
賈達那么丑的男人,在州府還有家室,她不得已委身于他,沒成想還被這么拋下了。
陳思草郁悶得很,快到宅子里時,氣得差點將食籃子砸在地上。
“不知道被哪個窯子的賤人迷住了,都不肯踏上門一步了,貪新鮮的臭男人,有你回來求姑奶奶的時候。”
她嘀咕著走到宅門口,越想越氣,重重一腳踹開門。
院子里靜悄悄的一片,連貪嘴的陳寶兒,聽到動靜也沒有從宅子里跑出來,問她要糖葫蘆吃。
“娘,娘,寶兒…”
她感覺不對勁,見里屋那簾子動了一下,想著莫不是進了賊?
“娘,寶兒,我回來了,你們聽到吱一聲!”
將食籃子丟在臺階上,急著往里屋跑,一只腳才踏進去,一柄利劍嗖的一下伸過來,架在她脖子上。
屋子里,李春花和陳寶兒,已經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。
一個蒙著面紗的女人,手上端著一盞茶,輕輕用蓋子敲擊著茶杯。
她十指修長如青筍,動作十分優雅,可是無形中透著一股冷意,讓陳思草感受到了一種壓迫感。
“你,你是什么人?我告訴你別亂來,這處宅子可是賈牢頭的,你要是動我娘和寶兒,賈牢頭一定不會放過你。”
蒙面女子冷哧一聲:“到這個時候,你還盼著那個廢物從地府黃泉爬出來救你?”
她在說什么?
到底在說什么?
地府黃泉,難道賈牢頭死了?
陳思草激動的嚷出聲:“你胡說八道,賈牢頭本事大著,他家親戚還是州府的大官,他怎么會死…”
不等陳思草說完,面紗下那張臉有些不耐煩了。
被孫正義再次擺一道,全軍覆滅,已經夠晦氣,這種蠢貨,懶得跟她再廢口舌。
隔著面紗,她輕蔑的瞟一眼陳思草,冷聲下令:“如雪,將她打暈帶走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