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月兒的表現,讓夜染很是欣慰。
看著月兒一臉認真替小嬰兒過脊走穴,夜染身為娘親,替她感到驕傲。
月兒累得一身是汗,直到那娃兒側趴在竹榻上流口水睡著了,月兒這才收手,看向苗大夫。
“苗爺爺,好了!”
其實,以月兒的力道,若是再重力一些,治受驚的效果會更好。
但是,小月兒用的力度,卻能讓娃兒舒適的睡著,這是他來推拿引穴,也做不到的。
只有完全的舒適放松,才能做到這樣,且嬰兒側趴著睡著時,還嘴角咧開,流著口水,一看就是極為受用。
月兒身上那種靈氣,似乎是天生的。
“月兒做得很好!”
苗大夫由衷的夸贊完月兒一句,然后溫言沖那個婦人道:“這孩子是受了驚嚇才啼哭大鬧,已然無恙,若是夜里再反復哭鬧,明日再來過脊走穴一次即可。”
那個婦人對月兒能診病這事兒,還心存疑慮,但是他家娃兒無緣無故哭鬧,特別是在夜里,真的將她折騰得筋疲力盡。
總算不哭鬧了,大不了明兒再抱來本草堂一次,她千恩萬謝完,跟著伙計去前堂付診費了。
“娘親…”
苗爺爺說她做得很好,月兒仰頭,一副求表揚的模樣。
夜染俯身,輕輕在她臉上啄一口:“月兒很棒!”
娘倆相視而笑的一幕,落在門口的何花花眼里。
這還是秀水村那個傻姑,和兩個遭人嫌棄的小野娃嗎?
一個六歲大的娃兒,還能診病了?
何花花心里很復雜,她喊了一聲:“染姐姐…”
夜染扭過頭來,猜測何花花是有事情找她。
“好好跟著苗爺爺,娘親去忙了!”
她拍拍月兒的小腦袋,讓蘇長順和苗大夫說話,跟著何花花一路走到后院偏僻的樹下。
“這里沒人,你找我可是為了林娘子的病癥?”
這都能猜到?
何花花有些難為情,小聲道:“染姐姐救下我和朗兒,我本不該開這個口,只是林娘子被病癥折磨,朗兒跟著受苦。他們娘倆對我有救命之恩,求染姐姐干脆好人做到底,替林娘子治好身上的隱疾,我會在花茶鋪子里好好干活,還替林娘子治病的醫藥費…”
何花花開了這個口,很是忐忑不安,感覺自己是不是太貪心,要求太多了?
夜染卻是含笑,拍拍她的肩:“知恩圖報是好事,你不用難為情,再說身為大夫,替人診病是應當的。我和林朗算有些緣分,看在他們娘倆救了你的份上,我一定治好林娘子。林娘子面黃肌瘦,應是有婦科隱疾,她是不是月事量少、身疲乏力?”
“是!”
何花花很是驚訝:“染姐姐只看一眼,就知道了?林娘子的病不難治吧?”
“中醫講究望、聞、問、切,我是以前診治過此種病癥。具體要把過脈,才知道能不能治好。”
林娘子這種病癥,是以前沒有受惜自己的身子,想來后邊又經歷過血崩之兆,故此才落下了此等隱疾。
果然如此,她年輕不大,卻隱隱有了絕經之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