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在下!”
趙無疾笑著朝張大夫拱手:“久聞張大夫是脈科圣手,實不相瞞,趙某來本草堂坐診,就是想有機會與張兄切磋醫術。”
這個趙無疾,不但周海和文大夫知道,就是夜染也聽說過他。
只是此人一直游醫,從來不愿意出堂坐診,但是,一經他施治過的孩童,無不藥到病除。
沒想到,因為張大夫在,還招攬了這么一位兒科圣手前來。
也不知道他愿意在本草堂呆多久,但是除了張大夫有一手診脈之術,她手頭上也有不少干貨,相信,只要此人入了本草堂,一樣的行醫理念,她一定能將人給留下來。
夜染欣喜不已,干脆利落道:“趙大夫剛剛診了這小兒,替這兩個孩子開藥方子吧!”
趙無疾也不客氣,接了周海遞過來的紙筆,動作迅速開了藥方子。
夜染一看他寫下的藥方,頓時眸眼發亮點點頭,此人心思極為慎密,還會因人施治。
因為小嬰兒太小,開的藥方子柔和多了,多以食療為主。
而那個四五歲的男孩兒,下的藥稍重一點,但以夜染的經驗來看,這方子對治療這種腸辟滯下之疾,定能藥到病除。
那趙無疾也不客氣,接下來張大夫替人診脈時,他已經挑了一張診桌坐下,開始給外邊侯著的孩童看診了。
他一點也不生分,仿佛本來就是本草堂的大夫。
看診的速度,極快極準,讓診堂的人一下輕松多了,并且他對付孩童很有一套,替他們揉捏一下,沖他們笑一個,那些孩童皆乖乖任其行針診脈。
這種哄孩童的手段,看似沒什么特別,但偏偏他一用很見效,讓本草堂的另幾個大夫,都傻眼了。
趙無疾一來,夜染感覺自己輕松多了!
如今有四個大夫坐診,再加上一個看診奇快的趙無疾,她這個掌柜的終于能閑下來了。
剛透了口氣,從診堂出來。
大娥突然跌跌撞撞跑進來:“染姐姐,赤墨,救赤墨…”
什么?
赤墨回來了?
大娥這么慌亂的樣子,又說救他,難道赤墨身受重傷了?
夜染將大娥扶起來,喊了文大夫出來交代:“我回一趟宅子,本草堂這邊你先看著。”
然后,拉著大娥匆匆往后院來,讓阿仁幫著趕車,送她回宅子里去。
大娥當時撲在赤墨身上淚如雨下,赤墨卻一點反應沒有。
還是蕭素荷喊了周管事來,周管事讓后宅的護衛將人給抬進去。
以前在藥莊時,赤墨他們教月兒星兒騎馬,大娥常在一邊跟著,想也不想,翻身上了赤墨騎的馬,打馬往本草堂來。
那馬一開始亂躥,她太急了,力氣大扯著韁繩,竟一路驚險的騎到了本草堂門口。
這會兒,被夜染拉她上了馬車,大娥才突然想到:“染姐姐,馬,栓在本草堂外…”
“什么,你懷著身孕,還敢騎馬?”
夜染驚了一大跳,反正阿仁送她們回一趟宅子,耽誤不了多少功夫,干脆不去管那匹馬。
等近了宅子,夜染直接讓阿仁將馬車停在茶葉鋪子門口,吩咐阿仁:“將本草堂門前那匹馬栓到后院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