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染含笑道:“恒兒是要跟我們回宅子里去?”
“不要!”
爹爹娘親說過,不能隨便跟人走,張子恒搖搖頭,固執的堅持:“要小哥哥!”
張子恒他娘,臉上有些掛不住了!
這孩子一向乖巧,怎么這會兒拽著人不讓上馬車?
“恒兒,別鬧!”
張子恒小嘴一扁,馬上一副要哭的樣子,夜染笑著哄他:“明天姨姨一早來本草堂,將小哥哥和小姐姐帶來跟恒兒玩,好不好?”
恒兒馬上不哭了,仰頭問星兒:“小哥哥,是真的嗎?”
星兒想著,答應過他爹,要護著娘親和妹妹,他朝恒兒點點頭,小人兒這才傻笑了一下,終于愿意撒開手。
一家人上了馬車,馬車駛出了本草堂,星兒深吁一口氣。
終于甩脫那個煩人的小尾巴了!
月兒一看哥哥那個樣子,咯咯直笑,還伸出手,去拽著他的衣角。
“要小哥哥!”
“頑皮!”
星兒一臉無奈,伸出手刮了一下月兒笑皺的小鼻子。
夜染看他們兄妹這樣相親相愛,含笑著看向身側的殷天,殷天靠在車框上的手垂下來,突然一把握住了夜染的手。
然后,與她十指緊緊交扣在一起。
“張大夫一家的事情不用擔心,動身去州府前,我會將青楠留下來。有他和周管事在,公孫冥討不到便宜。”
誰說她擔心了?
她是激動,還有興奮…
因為仁心堂竟然與天醫堂扯上關系,而這個公孫冥,很有可能與京城的公孫侯府有關系。
憑她如今的實力,她以為,與京城交手的時候還早。
眼前就送來了一個機會!
挖坑給緣濟堂少東家,讓他將整個緣濟堂抵押在賭場,然后借著神醫的名聲,在緣濟堂出診,暗中卻用罌粟薰藥。
如此下套給緣濟堂,原來天醫堂是為了謀奪緣濟堂的財產店鋪。
天醫堂,果然野心不小!
公孫冥給緣濟堂下套,這件事情做得十分隱秘,當初還涉及到緣濟堂與本草堂的競爭。
現在緣濟堂已經倒閉了,很難再發現其中的蛛絲螞跡。
但是,這不代表,她沒有辦法對付公孫冥。
張大夫一家子被接來了本草堂,暗中還有人護著,公孫冥一定不會善罷干休,而他的不甘心,可以成為她用來對付仁心堂和公孫冥的手段。
夜染知道,殷天說這番話,其實是在擔心她。
他習慣了護著她!
但夜染卻有信心,沒有他在身邊,她一樣有辦法,對付公孫冥。
公孫家的人很快要犯在她手上,這讓夜染有些隱隱的興奮。
“好!”
她應下了殷天,好不容易壓抑住心內的興奮,眸子里泛著光。
“對付公孫冥,我不是孤身一人,我身后還有蕭家。如果這個公孫冥一直隱在大澤湖一帶,那么素荷施粥那次,還有華興寺假方丈下毒一事,應該都有他的手筆。”
如果真像張仲杜所說,這個公孫冥與京城的公孫侯府有關系,那么他盤居在小澤鎮這個地方,很有可能是替京城那邊盯著蕭家。
這可真是有趣得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