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兒,聽到這話,氣得嘴角上翹。
可不是費了好大功夫嘛!
他不來,這個護衛直接動手,要將他綁了來。
診堂這會兒人少,聽到何仁說張大夫來了,周海從后堂轉出來,看清楚那個老頭兒,眼睛都直了。
“張老哥,您老人家怎么會被請了來?”
周海一臉驚喜的側過頭來,跟一起出來相迎的夜染說:“染娘,張老哥一手把脈的絕技,西陵州那是無人能及。”
周叔說,張大夫有一手把脈絕技,夜染瞄了一眼張大夫的手,他一大把年紀了,那雙手卻是白暫滑嫩,像是一雙女人的手。
這樣的手,敏感無比,比女人還細軟輕柔,天生就是一雙把脈的手。
她的師父,正是有一雙這樣的手,所以一手脈術,能驚天地,泣鬼神。
不但能把出病癥,更是能十分清楚人的身體缺陷,連何時生過病,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。
醫術一道,永無止境,她不過才習得皮毛。
對于周海的奉承,張大夫冷哼一聲,直到周海給他熱情的介紹:“張大哥,她是染娘,就是我跟你說過,有一套針法能治好心悸癥那個染娘,如今她接手本草堂,做了掌柜的,近來本草堂大夫不夠,不得已之下才寫書信,想麻煩張老哥過來坐診…”
其實周海也很奇怪,這個張大夫當初是在澤城藥庫認識的。
他以前是在州府天醫堂坐診的,醫術精湛,因為他小孫子天生有心悸癥,發病時面色青紫,呼吸不暢,很是嚇人。
偏那小孫子是張家的獨脈,所以為了小孫子,張大夫辭了天醫堂坐診大夫,回鄉一心圍著他小孫子轉。
他寫書信時,也只是試一試,沒想過他會來。
沒想到,那些他以為會來的,沒有出現,倒是這個醫術最好,最不可能請到的張大夫,出現在了本草堂。
周海話沒說完,張大夫兩眼放光看著夜染:“你就是那個會治心悸癥的神醫?”
醫術一道,浩瀚無邊!
一看這老頭那雙手,夜染就知道,他的醫術深淺。
忙含笑道:“神醫不敢當,只是從我娘的醫書手札里得到了一套治心悸癥的針法,張大夫或是愿意在本草堂坐診,以后染娘還要向張大夫請教脈術一道,也好交流這套針法。”
身懷絕技的人,脾氣性情都十分古怪。
一看這老頭兒鼻孔朝天的樣子,夜染就知道他心不甘情不愿,看青楠不時給他使眼色,好像在威脅他。
夜染就猜,怕是他家相公讓青楠使了手段,非逼著人家來本草堂的。
一聽周海提那套治心悸癥的針法,就猜到了這老頭家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人,得了心悸癥,于是拋出了這個誘餌。
張大夫一聽夜染這么說,立馬爽快道:“好,明人不說暗話,我會來本草堂,就是為了問清楚周老弟,會那套針法的人住在哪兒,想找她給我小孫子診病。”
“你愿意將那套針法教我,我愿意在本草堂免費坐診一年,還愿意將所知的脈術傾囊相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