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殷天說罌粟案一事,背后還涉及到用毒高手,更是涉及到華興寺方丈。
百里炎沉聲道:“那人最好收羅奇門異士,他手上,倒是有不少用毒高手。阿炎,看來罌粟藥田一事,很有可能是沖著你來的,幸好發現及時,不然下一步,該是召你入京城問責。”
“義妹她,還是跟以前一樣聰慧機智,竟敢為了蕭五小姐獨闖華興寺,我光聽著,都替她一陣后怕。”
一路下山,百里炎囑咐道:“她一向大膽妄為,這等涉險之事,你以后不可再縱著她,行將差錯一步,悔之晚矣…”
她一向古靈情怪,以前在京郊五皇子府時,拔了皇子府滿園的花草,統統種上藥草,占了他的蘭亭軒,改成了藥房。
對付他,她一向極有辦法。
而能失而復得,他每天都像置身于美夢中,寵著她疼著她,很怕讓她有一點不順心,惹她生氣。
殷天知道百里炎說得對,假扮方丈那個,用毒的手段十分詭異,竟能借了與春桃歡好,讓蕭素荷中毒。
若那天有一絲差錯,他就是以命相抵,也悔之晚矣!
一早發現她不見了,六年前那種剜心般的疼痛,差點讓他支撐不住倒下去。
他再也失去不起,鄭重的點頭應下,顫聲道:“好!”
藥莊這邊,春桃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圍著她嘰嘰喳喳的姑娘們。
一個下午,半個村子里的姑娘都跑來送菜,藥莊灶房的果蔬,都堆得像小山似的。
吳大娘喊了夜染進灶房商量:“染娘,咱們藥莊后坡建藥房,我一開始尋思著,不是自家建屋子,也不辦什么架梁宴。這么多菜放著也要擱壞了,不如讓紫護衛他們去山里打些野味來,再去吳屠戶家割些肉,買些魚蝦來,明天中午辦一場架梁宴,也不喊村里人,就讓后坡幫工的好好吃上一頓。”
“這么快能將藥房建好,也多虧了志杰哥,還有馮大哥喊了人來幫忙。”
夜染點頭應下:“銀子大娘到阿柏手上支就是,是要好好辦一場謝過來幫工的,陸永明和淑儀婚宴,陸叔那兒備下了很多糖塊,一定還存了有貨,春桃你去陸叔那兒買十斤糖塊來,順便拐道去吳屠戶家,預訂好明天中午要用到的豬肉,去渡口找何叔,要他從小澤鎮捎一簍子魚回來。”
夜染給春桃開了一張單子,上面寫下要用到的豬肉和豬下水,還有去里長家找伯娘訂些豆干子。
春桃一走,灶房只有大娥在幫忙。
吳大娘用手肘碰了一下夜染:“染娘,大娘心里一直憋著話想問你呢?你今天一早,怎么跟百里公子一起回來的?是不是跟月兒爹爹鬧上了?”
“鬧什么,大娘你這是瞎操心,我和月兒爹爹好著呢!”
大娘也是,任何一點風吹草動,她都能感覺到。
免得她擔心,夜染只好跟她解釋:“大娘,百里公子從京城來,沒有賞玩過大澤湖的風光,月兒爹爹要騎馬回秀水村,我這才帶他坐何叔的船,看看咱們大澤湖的風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