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,你是腳傷了,又不是手傷了!”
夜染將帕子往他身上砸,呼吸有些急促:“你自個擦吧!”
他家娘子一扭過身去,殷天唇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,她剛剛觸上他的胸膛時,手輕微的抖一下,可是都落在他眼里的。
百里炎的出現,讓他生出一種緊迫和危機感。
以前蕭子驥的出現,他會心生醋意,但他,還夠不上對他的威脅。
而百里炎又不一樣了!
他是她義兄,更是他師兄,陪著她一起長大,從小便有了很深的羈絆。
不管是武功,還有謀略和手段,百里炎與他勢均力敵。
九五之上那位,視百里家為眼中釘,恨不能除之而后快,因為百里炎的智謀和手段,這么久了,硬是沒有能得逞。
百里炎,不但是一個勁敵,還與染娘有很深的羈絆,恰恰是這一點,讓他這些天有些慌了。
殷天以為,百里炎行事,從來不會無緣無故。
染娘昨天那一桌子菜,透露的信息太多了,剛剛回宅子的馬車上,他想著一早打斗時,以百里炎的武功,又怎么會避不開,中了他那一掌?
他不過是,借著身上的傷勢,想要接進染娘,進一步試探。
他是自小陪著她,是最了解她的人。
一個人容貌再改變,細微的習慣,總是能滲透進生活中的點點滴滴。
百里炎,是不是已經開始起疑了?
若是被百里炎識破了染娘的身份,他會不會執意將她帶回京城去?
他翻過醫書,女子的月事少則三五日,多則六七日,在秀水村那么多天,來到小鎮澤也兩天了。
她該好了吧?
不行!
他一定要盡快跟染娘圓房。
用濕帕子在身上擦過一回,殷天側頭看向背過身的夜染,眸子里掠過一抹狡黠的精芒。
“娘子,后背擦不到。”
夜染一早換月事巾時,發現自己身上干凈了。
剛剛一撤掉他衫子的那一刻,看到他精壯緊實的腹肌,頓時腦子里開始胡思亂想。
大中午的,打水擦什么身子?
夜染更感覺他是在預謀什么,更像是在暗示什么。
這兩天的如漆似膠,還有他不知羞恥的纏著她磨牙,屋子里擱上了冰塊,也沒有讓她的心能清涼一些。
夜染感覺自己的心,跳動得有些急促,被他這么一喊,只得扭過身接了沾濕的帕子,開始替他擦拭背部。
那天替她擦背時,夜染一看到他背上交錯的傷痕,只感覺心一陣抽疼。
這會兒沾濕的帕子,撫過他滿是溝壑的背,除了心疼,還有一絲莫名的悸動,動作不自覺的更輕柔了些。
她動作一放輕,指腹無意中劃過背脊的感覺,讓殷天忍不住一個激淋。
身體里熱血上涌,突然伸出大手掌,反手拽上搭在他肩背上的手,重重往前一帶,讓她遂不及防跌進他懷里。
“為夫這次不想磨牙了,想吃掉…”
娘子兩個字沒說完,他已經按捺不住身體里要炸開的一股洪荒之力,大手掌緊緊嵌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,俯身壓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