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炎在一旁聽著,嘴角抽搐得厲害,很是一陣無語!
他倒是見過一眼,她們口中說的拖油瓶,跟幼年時候的五皇子,有幾分相像,配上那清冷的氣韻,更是像了七八分。
她們可知道,她們說的野種,是驍王府的小世子?
但是,驍王負了義妹,如今又沾花惹草,以后還不知道要如何負他的救命恩人?
既然如此,他就懶得管了,等著看一場大戲!
他下定決心想看驍王那張臭黑臉,但在一旁擦桌子的青杏,聽到雁倪兒母女的小聲嘀咕,恨不得將碗里剩的面湯,往這兩個不要臉的婊砸身上澆下去。
臭不要臉!
還敢惦記染姐姐的相公?
長得妖妖嬈嬈的,自己不是什么好人,還罵染姐姐村姑,賤人長賤人短。
不行!
她不能讓這對惡心的母女得逞了?
青杏進了鋪子里,將碗擱下,拉著陳柳兒在后院門口嘀咕了一陣。
陳柳兒探出頭一看,這看著很面熟啊!
“杏兒,沈老太太大壽時,這對母女來過沈家啊,你記得不,就是那人倪老爺的夫人,倪老爺子跟蕭老交好的。”
“夫人,這不是那個,說自己要嫁進蕭家,嫁給她姐夫那個嗎?”
青杏一陣目瞪口呆,捂著嘴:“天啊,天啊,她姐夫不是沒娶嘛,她怎么不想做蕭三夫人了,倒是看中染姐姐的相公?”
還能怎么?
不就是因為知道殷公子是驍王殿下身邊的人,攀上了他,不但有利于倪家的生意,以后更是能富貴逼人。
她以前就感覺染娘那個相公,氣度不凡。
沒想到身份如此顯赫,與驍王扯上了關系。
染娘雖一向對她惡語相向,遇到難處時,總是她第一個站出來幫著她。
不能讓這對惡心的母女得逞了,陳柳兒解了圍裙:“青杏你看著店,染娘不是讓我去一趟本草堂行針嗎?我去找她,順便將跌打損傷的藥膏取回來。”
越接近正午,看診的客人漸漸少了。
因為殷天受傷,夜染下午不打算出診了,讓林掌柜喊人備好馬車,扶著取了針的殷天回湖邊宅子里去。
想到夜染一大早出的門,殷天心疼道:“娘子餓不餓?有沒有吃過早飯?”
“吃過,在姑姑的鋪子里吃過一碗牛肉面。”
“為夫一早被百里炎追著打,還沒有吃過早飯。”
觸上他可憐兮兮的眸光,夜染看著他好一陣無語,這人,是在跟他撒嬌嗎?
夜染咳了一聲,將他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頭往一邊挪:“一會兒回到宅子里,好好吃飯。”
“嗯!”
殷天嗯了一聲,夜染一推開他的肩膀,殷天復又靠上去:“娘子,為夫腿疼!”
“腿疼你還跟…”
夜染差點脫口而出一句義兄,話到了嘴邊,生生忍了回去:“腿疼你還跟百里炎打架?到底以前他對驍王做過什么,一見到他非要刀劍相向?”
罵歸罵,到底他是自己相公。
腿傷成這樣,夜染還是心疼他,只好認命的將他的腿擱在腿上,然后替他按揉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