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,百里公子還有偷聽墻角的癖好?”
殷天譏諷的看他一眼,得意的微翹著唇角:“收起你那點見不得光的心思,本王只知道,她是我的女人。”
“你負了青黛,又想負了她。她哪知道,你是那等薄情寡義之人?本不欲插手,她對我有救命恩情,你蒙騙于她,我還非要管了…”
夜染睡了一覺后,神清氣爽!
清明過后,茶莊茶樹上抽出的嫩芽,口感覺雖不及頭道茶好,用她給的那個方子炒制出來,與茉莉花相得益彰,口感也是上乘。
還有村里小孩兒采收的桑葚,秀兒爹帶著茶莊的人都陰干了,另外還有周蕓竹收集的一些金銀花,也曬干了,馮淑儀一并運來了茶葉鋪子。
蕭素荷上午已經去書齋印了標簽,下午取了標簽回來,開始分揀茶葉。
夜染也幫著在鋪子里忙活了一下午,等天黑時往后宅去,見到周管事帶著人,扛著一個浴桶,往主院抬去。
夜染奇怪了,喊住他:“周管事,浴房的浴桶不是好好的嗎?怎么又扛一個來?”
“這,這…”
那位爺和百里公子,一路從湖邊打回主宅,都沒有好好泡一個澡。
讓灶房送了水去主院,百里公子不肯善罷干休,兩人又打起來。
這下浴桶遭了殃,四分五裂…
周管事嘿嘿干笑幾聲:“主子說那個舊了,換個新桶。”
周管事想將事情遮掩過去,家丁將破掉的浴桶搬出來時,還是不小心讓夜染看到了。
夜染一看那個桶像是被刀劍劈開的,頓時一陣頭皮發炸,問周管事:“我相公以前在京城時,到底跟百里公子有什么深仇大恨?”
他有幾條命,敢說爺的事情?
周管事含糊道:“以前主子在驍王殿下身邊伺候,許是為了驍王殿下的事情…”
一個是她相公,一個是自小陪著長大,寵她疼她的義兄。
手掌手背都是肉!
夜染感覺,打吧打吧,大不了折損點銀子。
眼不見為凈,第二天是去本草堂出診的日子,她還想拐道去看看陳柳兒和青杏的傷勢,沒等灶房的早飯做好,坐著馬車離開了宅子。
陳柳兒雖聽了夜染的,在沈辰出事前,將沈家的田產店鋪一部分過契到她名下。
但是她婆婆是個精明厲害的,地契店鋪在她名下,卻借著要撫養孫子,不肯真正讓她接手田產店鋪。
陳柳兒當初積攢下來的錢銀,在小澤鎮買了個小宅子。
但是自從經營面點鋪子以來,每天兩頭跑,后來和青杏一合計,干脆搬到面點鋪子后院,在鎮上另租了一間屋子給伙計住。
如此一來,可以將她那個宅子租出去,省下了不少銀子。
做面點都是要早起的,夜染下了馬車就看到鋪子里擠滿了人,吃面的,買包子的,陳柳兒和青杏忙得團團轉。
陳柳兒和青杏身上還有傷,怎么不多歇一天?
再說她將陳貴摳走了的銀子還給了她,昨天鋪子里雖有些損失,那十五兩銀子還買不起桌椅板凳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