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天一本正經將水倒進大鍋里,坐在灶前燒火,頭也不抬:“春桃洗的。”
替她洗了沾血的床單和衣裳,死活不愿意承認。
他家男人,怎么這么可愛呢?
殷天坐在灶房燒火,夜染笑著從身后撲向他,摟上了他的脖子:“騙人,我都問了春桃和大娘,她們沒洗過。”
“相公,你怎么那么可愛?”
他替她做這件事,必須要獎勵一個。
夜染趴在他背上,從側邊將頭探過去,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:“做了就做了,別不愿意承認嘛!”
什么做了就做了,不愿意承認?
該死的!
她又在招惹他?
殷天一把掐住她的手腕,往前一帶,將她摟了個滿懷。
用恨不得將她吃掉的眼神盯了她一會兒,一想到她如今來了月事,他能奈她何?
只得在她臉上啄回一口,威脅道:“娘子,再敢這么胡亂招惹為夫?等過幾天你好了,真做了,有你哭的時候。”
那個,她說的做,是說替他替她洗衣裳和床單的事兒。
哪里就是那個意思?
夜染臉紅得快滴出水來,猛的掙脫他,有些手足無措:“那個,那個,水燒好了,我去洗碗。”
吳大娘先是帶春桃到吳屠戶那兒去割肉,春桃雖只穿了一件粗布衫子,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,身上那股媚勁兒,還是將吳屠戶看愣了。
他一邊剁著肉,一邊盯著春桃直瞧:“吳大妹子,這姑娘哪兒來的?”
“我家染娘從小澤鎮帶回來,做幫手的。”
吳大娘歡喜道:“如今藥莊的人多了起來,好多的事兒都顧上了,以后來割肉買菜的事兒交給她了。”
吳屠戶一邊砍著肉骨頭,一邊拿眼直瞧春桃:“好啊,好啊,她來我一樣送肉骨頭搭些豬下水,你們今天割的肉多,今兒這串大腸送你了。”
“送,送,送,可見你沒安好心。”
吳屠戶婆娘在灶房里煮豬紅,一出來見吳屠戶直盯著春桃瞧,沖過來就扯上了他的耳朵:“你要死嘍,一直盯著人家姑娘瞧,一把年紀了不害臊,別學陳貴那個不要臉的,老牛吃嫩草。”
吳屠戶的婆娘吃多了肥肉,一身肥膘,很是孔武有力,搶了他手上的刀,用屁股將他拱在一旁。
“這不要臉的貨,還敢往姑娘身上瞧?吳大妹子,以后春桃姑娘來割肉,找我來剁就成,我那灶房還煮了豬紅,你今天買十幾斤肉,還買了這豬蹄子,回頭我送你二塊豬紅。”
吳大娘知道吳屠戶一向懼內,也不以為意。
春桃卻是抿嘴笑,對吳屠戶這婆娘很有好感。
“那好,謝謝嬸子,以后來割肉我都找嬸子。”
“你這豆干子我要十塊,買了來炒蒜苗。”
吳大娘向屠戶婆娘打聽:“如今我家藥莊人多,你知道哪家的菜水靈,種得有多的不?我去買些回去。”
“耗子他爹種菜是一把好手,你去他家瞧瞧看,他家耗子想娶茶莊的秀兒做媳婦,聽說在替他兒子攢老婆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