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的人不是別人,是鬼鬼祟祟的陳貴。
陳長金家的那個水蓮,房子被燒毀后,就明目張膽住進了陳貴家。
李春花跟她打得不可開交,嚇得陳寶兒哇哇大哭,陳老太太再厲害,無奈一雙腿癱了。
那個水蓮,臉皮厚著呢!
陳老太太不管罵什么,她都當狗犬,只一門心思討好陳貴。
晚上那聲,能將陳寶兒從夢里給驚醒了。
陳老太太看實在不像話,氣不過,這才帶著李春花和陳寶兒,要去小澤鎮陳柳兒那邊住幾天。
陳柳兒盤下了一個面鋪,青杏也沒功夫伺候她們幾個。
這么一鬧,將人直接鬧進了鎮衙大牢,關了一夜再放出來時,鎮衙的官大爺都說了,要是再敢去面鋪鬧,就將她們抓了送進澤城大牢去。
那孫大人可是個鐵面無私的,去了澤城大牢就算有人作保,也要關夠十天半個月。
嚇得陳老太太和李春花不敢再去陳柳兒那兒鬧,去搭何三的船,付不起銅子兒,才想搭個順風車回秀水村。
攔了一上午,因為一個腿癱的老太太坐在輪椅上,都怕招惹上麻煩,卻是沒人愿意搭她們。
陳老太太她們一走,陳貴是過了舒心日子。
可水蓮那娘們兒,懶得骨子里去了。
逼走了陳老太太,水蓮得意著呢,一日三餐茶水都讓陳貴伺候。
走了李春花,陳貴還要下地干活,回來還要端茶倒水伺候水蓮,整個人累得快虛脫了,晚上往那兒一躺,水蓮就是使盡渾身解數,陳貴也不得勁了。
再說,陳寶兒是他唯一的兒子,他不能跟陳寶兒離了心不是?
那天從夜染家離開后,陳貴坐船上了一趟小澤鎮,將陳老太太她們幾個給接回來了秀水村。
人一接回來,家里又開始雞飛狗跳。
說白了,那都是銀子鬧的。
那天陳長金家走水了,只有陳老太太和李春花進過屋子。
水蓮一口咬定了,是她們兩個偷了她的銀子和手飾,就是陳貴做主將手飾從陳老太太那兒要回來還給了她,水蓮還是要鬧,非得讓陳貴將那幾十兩銀子還給她。
氣得陳老太太大罵陳貴,威脅他不將水蓮趕走,她就一根繩子上吊自盡了!
水蓮也不是省油的燈:“不將銀子還我,要趕我走,門兒都沒有,我去鎮衙告你們去,去澤城告你們去。你個死老太婆和賊婆子偷那么多銀子,你們一家子都得進大牢…”
請神容易送神難!
再加上陳貴一沾了水蓮那娘們兒,那入骨的滋味一時也忘不了,實在不舍得將她趕走。
鎮衙那邊的人,都警告過再去面鋪鬧,將她們抓進澤城大牢。
陳貴膽小,一時也不敢再去問陳柳兒要銀子,所以又將主意打到夜染這兒了。
這藥莊又是護衛,還有狼守著,陳貴在藥莊門口轉悠了幾天。
他趴在墻頭,瞧見那個守門的傻大個,帶著星兒月兒和幾頭狼去了后坡,大門又虛掩著,才趁機會摸進了藥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