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她這番言論,夜染一陣傻眼!
子非魚,安知魚之樂?
觸上她一臉沉醉的甜笑,夜染到嘴的話什么也說不出來。
一整天,馮淑儀采茶時,有些魂不守舍,盯著茶樹一陣傻笑。
夜染數次拿眼瞪她,讓她收斂一點,可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掐著掐著茶,臉上的笑意像大澤湖的水波漾了開來。
還不時探出頭去,與遠處采茶的陸永明遙遙相望。
秀兒和蕭素荷采茶,離得她近了,她也渾然不覺。
掐著掐著茶,突然哧的一下笑出聲來。
秀兒一臉莫名其妙:“小姐笑什么?”
馮淑儀一整天都在傻笑,是個有眼睛的人,都能看出來。
秀兒憋在心里,一早想問了。
她這么哧聲一笑,秀兒再也忍不住了。
不但是秀兒,蕭素荷和周蕓竹也一齊看過來,尋思著她到底遇到什么事兒,能高興成這樣?
夜染一陣無語,掐著手邊的茶葉,回了秀兒一句:“你家小姐,早上摔一跤,將腦子摔傻了,傻笑了一天。”
被這么多雙眼睛盯著,馮淑儀這才意識到自己太失態。
“瞎說,我是想到殷大郎倒霉了,心里高興著。”
“馮姨姨沒有摔傻嗎?”
月兒在和蕭云鵬他們捉迷藏,忍不住從馮淑儀腳下探出小腦袋來:“蹲在姨姨腳下,她也沒發現,姨姨笑得像大娥。”
周蕓竹是知道大娥的,石頭和蕭云鵬也見過大娥。
一聽月兒這么說,幾個孩子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,一陣大笑。
“不幫著娘親采茶,一邊捉迷藏去。”
打發走了幾個孩子,夜染和周蕓竹采茶時攏在一處,壓低聲音:“你沒覺得,淑儀和你家小叔子有些不對勁嗎?”
周蕓竹眼前一亮:“來真的?”
“能有假嗎?”
夜染用手肘碰了碰周蕓竹:“你家小叔子又在偷瞧淑儀。”
周蕓竹順著夜染的視線看過去,可不是他家小叔子不時往馮淑儀這邊看,然后馮淑儀臉上不是在笑,是什么?
陸永明不愿意相看姑娘,一直是陸貨郎的心病,連著陸老頭子和老太太,也要替這個侄兒操碎了心。
一瞧這個架式,周蕓竹直樂,以前她還逗趣著說,要是馮淑儀和陸永明成了,這茶園一大半算是她們陸家的。
現在倒好,真要成了!
昨天馮淑儀說過,陸永明燒的菜好吃。
一到中午,陸永明回茶莊灶房,幫著陸貨郎燒菜去了。
燒好了菜,上桌吃飯時,陸永明還呵呵笑著,替馮淑儀夾菜。
兩人的表現,不要太明顯了!
幫著采茶的人,將他們好一頓打趣。
原本,陸貨郎想給他兒子相個黃花閨女兒,但馮淑儀是什么條件,以馮家那家底,還有如今她這茶莊。
他們陸家算是高攀了!
陸永明一直不愿意娶親,將陸貨郎急得不行。
如今終于有了些苗頭,陸貨郎端著碗咧開嘴笑,越看越覺得這兒媳婦,瞧著再滿意不過。
因為采茶的人,不時拿馮淑儀和陸永明打趣,茶園的氣氛很歡樂。
太陽落山時,夜染準備帶著一雙孩子回藥莊。
這時候,月兒從茶樹下鉆出來,一指茶山下:“娘親,娘親,爹爹來接咱們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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