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睡得太晚,第二天夜染聞到灶房烙餅的香味才起來。
剛從屋子里走出來,聽到院子里傳來月兒咯咯咯的笑聲,還有星兒興奮的呼喊聲。
一大早的,兩個小家伙怎么能高興成這樣?
夜染一走出院子,殷天牽著韁繩,讓白馬馱著月兒星兒在院子里溜圈子。
一看到夜染走出來,月兒興奮的喊:“娘親,娘親,爹爹買了馬回來!”
院子里空蕩蕩的,昨晚夜里十二輛馬車的盛況,像是一場夢境。
想來昨晚那些護衛,一早已經趕著馬車離開了…
見夜染有話要說,殷天將手上的韁繩交給赤墨和大娥,讓他們兩個帶著星兒月兒騎馬在藥莊里溜一轉玩。
見柏松兩兄弟,在灶房幫著吳大娘燒火,好奇的探出腦袋來。
殷天走上臺階,拉住了夜染的手:“染娘,咱們去一邊說話。”
說著,不等夜染反應過來,牽著她一路進了石洞。
跨過石洞那條流入大澤湖的溪流,一個打橫抱,摟著她越過溪流,放在了瀑布垂下的一塊石上。
石洞里沒人,他低聲笑開了:“嗯,昨夜睡得可好?”
這個男人,長得這么一張好看俊美的臉龐,還動不動這么笑,簡直是在犯罪。
為了不受誘惑,夜染拿手去遮他的臉:“那些護衛一早離開了?”
這個女人,一早是在惹他嗎?
她柔軟的手落在他臉上,殷天扯了她的手,輕輕貼在臉側。
“要他們幫著種藥苗?”
“不用了,不用了!”
夜染去遮他的臉,沒想到被偷襲,這會兒摸著某人臉的姿勢,實在有點太過奇怪。
她掙了一下:“你應該有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們辦,我就是想問問,赤墨是不是真的讓他們在竹林里倒吊了一夜?”
“管他們!”
殷天的話里泛著酸意,強調一句:“染娘,你也不管管我。”
說完,將夜染重重往前一拽,夜染重心不穩,上半身前傾,整個人趴在了肩上,摟上了他的脖子。
順勢就一把揪住他的耳朵:“給了三分顏色,要開染房了是吧?你是星兒還是月兒,還要人管著你。”
昨天晚上,在藥莊門口,他嘗到了她的幽香和芳澤,念念不忘。
一個晚上,幾乎沒怎么合眼,腦子里想的全是她。
夜染這么揪他的耳朵,他能將整個腦袋貼了上去,貪婪的輕嗅著,恨不得馬上能種完藥苗成親。
他突然有些后悔,將那些人打發回小澤鎮去了。
應該留下來種藥苗、建屋子,讓他和染娘能早些成親。
夜染揪著他的耳朵,見他不反抗,也不喊疼,一低頭看到他的動作,頓時囧得猛的推開他。
“不跟你扯了,我要去灶房幫著大娘做早飯。”
夜染從石上一躍而下,往洞外走,殷天跟在她身后唇角抽搐著。
“他們回小澤鎮去了,過兩天等種完藥苗,讓他們幫著建屋子。”
他攔腰抱住她,解釋道:“藥莊沒地方養馬,也沒有辦法搭建那么多馬棚,只能讓他們先將馬擱回小澤鎮華興山宅子里。藥莊沒有馬匹進進出出不方便,留下一匹馬,給星兒月兒騎著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