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怨我!”
他的大手掌環在她腰上,俯下身在她耳邊低低啞啞的說話時,嘴里呼出的熱氣,噴在她耳畔。
“染娘,你要是氣不過,咬我一口?”
他的唇,離她的耳根如此近。
因為離得近,甚至能看到,她小小的耳尖,是那么晶瑩剔透,像一塊無暇的美玉。
他感受到了巨大的誘惑,一個沒忍住,唇貼近了,在她耳尖上輕啄了一下。
夜染涼涼的耳尖,突然觸上了一抹滾燙,那種冷與熱的交替后,一股酥麻的感覺躥了開來。她整個人僵硬了,就那么靜靜的站著。
等她緩過神來,觸上一雙炙熱要將她融化的眼神,才知道這個家伙將她拉進無人的巷子里,到底做了什么?
她剛答應,試著和他走在一起。
這人就開始肆無忌憚起來,剛剛讓她在周伯面前丟臉不說,現在更是放肆了。
她以為,她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不成?
羞澀過后,惱怒的夜染,狠狠抬起腳來,不客氣的跺他一腳,搶過他手上的傘:“誰要咬你?前面是本草堂了,你到底走不走?”
被夜染搶了傘,將他丟在雨巷中,殷天也不惱。
加快步子追上去,厚著臉皮鉆到她傘下,一臉委屈兮兮:“娘子,我錯了!”
“你再胡鬧,小心我答應你的事情反悔了。”
夜染知道,再縱容下去,他越發要放肆得沒邊了。
等會兒別丟人丟到林掌柜面前去了,夜染正色道:“殷三郎怎么被抓了?他不是發配去了北疆嗎?”
殷天也知道,或許是因為這樣的煙雨天氣,女人的心柔軟一些。
染娘能答應他成親,已經是意外之喜。
過猶不及!
再鬧下去,要是勾起了這個女人的脾氣,怕是真能干出悔婚的事來。
“半道被人劫了,進了土匪窩,府臺大人這次剿匪,將他又抓起來了!”
“做土匪?”
夜染很驚訝:“他不是自詡為讀書人嗎?怎么會做了土匪?人不可貌相,殷三郎看著斯文儒雅,沒想到卻是那種歹毒到骨子里的人。能對同窗下手,怕事情敗露想斬草除根不說,還能狠了心做土匪,也幸好他被府臺大人抓住了,若是逍遙法外,這樣的人,定會為禍一方。”
電光火石間,夜染想到了八月節前,她入山挖藥,被土匪劫持一事。
當時殷天說讓她什么也不要管,其它的事情交給他處理。
一聯想到那件事情,夜染更是驚了:“殷三郎早與土匪有勾結?”
殷天手搭在她肩上輕攏了攏:“勾結土匪的,可不止殷三郎一人…”
兩人這樣撐著傘聊著,一路走進了本草堂。
瞧見夜染進來,那個小伙計迎出來:“天氣不好,夜姑娘怎么上小澤鎮來了?林掌柜在后頭給人診病,小的…”
剛說到一半,看到夜染身后的殷天,驚了一大跳!
這人是誰啊,怎么沒見過?
夜姑娘有這樣的美男子陪著一起來本草堂,那跟掌柜交好的那個公子爺,該怎么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