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姑娘是大人的侄女兒,要喊大人一聲姑爺。
這次大人來夜姑娘家,是勸她嫁入蕭家,答應了蕭家這樁好婚事。
一言不合,非要弄到這個地步嗎?
鄭捕頭到底心生不忍:“大人…”
“鄭捕頭不聽本大人命令,眼睜睜看著本大人受襲卻不出手相救,豈圖謀害本大人,他與襲擊本大人的刁民是一伙的,攀潘救人有功,以后就是縣衙的捕頭了。”
沈辰捂著受傷的手臂,忍痛從地上爬起來:“誰將這兩個賤民刁婦抓起來,本大人重重有賞!”
大娥撲著那個叫攀潘的捕頭打,這時候其它的捕頭一涌而上,將大娥撲在地上,一頓拳打腳踢。
大娥雖有一身力氣,也懂些拳腳功夫,到底雙拳難敵四手,且這些捕頭都是百里挑一的練家子。
“住手!”
雪來的身子,在夜染懷里漸漸冷去,聽到大娥嗷嗷慘叫,她松開摟住了雪來的那只手,從地上站起身來。
眸子里染上了清寒的冷意,一字一句道:“沈辰,你會為今天的做過的事情,付出代價!我會讓你生不如死,從高處跌落進萬丈深淵,此生不得翻身!”
“代價?什么代價?賤婦,你這是在威脅本大人嗎?”
沈辰捂著受傷的手臂,面色猙獰:“沒有蕭家捧著,你真當自己是什么東西,不過是一個生過野種的村婦,本大人要弄死你,像捏死一只螻蟻那么簡單…”
瞧熱鬧的秀水村村民,被官差驅趕到了藥莊外。
因為有沈辰的威脅,他們不敢靠近。
但是聽到藥莊里傳來一聲慘叫,然后伸進藥莊內那些好奇的腦袋,看到那些官差一涌上了坡。
里面發生了什么?
“叫那個傻子亂打人,這回被官差大人給治了吧?”
“一定是得罪了沈縣令,被打得慘叫出聲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,讓她囂張,上回將我們打得那么慘,哪能一手遮天,總會有人給討回公道的時候…”
這些人看熱鬧不嫌事大,聽到這些議論聲,周蕓竹氣是胸口都要炸開了。
“你們閉嘴,上次是張祥泉那個老東西闖進來占染娘家的宅子,你們被他利用了,當成傻子耍,還有理了…”
周海娘從人堆里鉆出來,著急道:“蕓竹,我已經讓人去喊你爹了,這回來的是官差,也不知道你爹來管不管用。是誰在慘叫,不會是染娘真被打了吧?”
周蕓竹也是心懸在嗓子眼里,再也顧不上被威脅,要往莊子里沖:“不行,我要去瞧瞧看…”
“蕓竹你看!”
聽到身后傳來馬蹄聲,周海娘拉著周蕓竹扭過身去,秀水村的鄉道上,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來了馬隊。
這回一溜數過去,不是九輛馬車,而是十二輛。
每輛馬車,有兩頭白馬系著紅綢在拉車,所有馱著東西的馬車,沒有顯得那么吃力,一路飛馳著朝這邊駛過來。
轉眼之間,已經到了藥莊門口。
“是蕭家的馬車來了,這回有熱鬧瞧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