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幫殷天,夜染還可以考慮考慮。
想讓她擦藥,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臉?
夜染嘴角狠抽了一下,將藥罐子遞過去:“抹藥吧!”
不是幫他擦嗎?
趙大魁愣了下,耍賴:“我手傷著了,擦不到,我是被你家的瓦砸到了,你得替我擦。”
“我沒請你來站在墻根下被瓦砸,我家的瓦也沒長眼睛。”
夜染將那藥罐子往他身上砸:“愛擦不擦,擦完了拿銀子…”
一聽擦完藥膏夜染去取銀子,李夏成夫婦和李春花頓時去搶藥膏,嗷嗷叫著:“擦,擦…”
“性子還挺辣的,真夠味兒。”
趙大魁再心有不甘,也只得沾了一坨藥膏往額上傷處抹,邊擦邊看著夜染流口水:“咱們什么時候成親,我好收拾東西搬來青磚大宅子住。”
這話成功引來星兒和月兒,還有吳大娘憤怒的眸光。
成親?
娘親是叔叔的,怎么能跟這種老頭子成親?
小月兒氣急敗壞道:“丑老頭子,我娘親才不會嫁給你。”
腹黑的星兒,更是指了指一旁的李春花。
趙大魁一愣,問叉著腰的夜染:“這小崽子說什么?”
夜染似笑非笑:“你年紀一大把,還想著老牛吃嫩草,籟蛤蟆吃天鵝肉,我兒子說你和我后娘更合適。”
“你后娘那不成,怎么能跟你比?這又老又丑的婆娘,我不要。這親事是父母說了算,你后娘已經說了把你嫁給我。”
這小娘皮兒浪得很,笑得那個勾魂,等他弄上手了,知道他的功夫厲害,還不得乖乖聽他的。
趙大魁也不顧一旁李春花瞪大眼睛,氣得半死。
他那眼睛直往夜染身上瞟,流著哈喇子道:“小娘子,我褲襠下傷到了,你得找個地方,替我抹抹藥。”
蠢貨!
死到臨頭還不自知。
也不知道李春花從哪兒找來的奇葩?
都已經抹了她的藥膏,一會兒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哭著求饒都來不及。
“不用找地方抹藥。我替你治治…”
聽夜染說要替他治治,趙大魁流著哈喇子就差沒撲過來。
夜染拎著桌上的茶壺,他們還以為夜染要給他們繼茶,結果夜染手腕一傾斜,壺嘴直接對準了他的褲襠。
隨著茶水傾泄而下,堂屋里頓時傳來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。
這種慘叫聲像是能傳染,抹了藥膏的李夏成夫婦,還有李春花,也跟著一起痛哼慘叫開來。
“啊,好辣,好難受!”
“要死了,臭傻子,你給我們抹的是什么藥膏?”
“救命啊,救命…”
聽到這聲音,星兒快步躥到籮筐旁,翻出一堆繩子,遞給了夜染。
夜染剛要趁著這幾人痛得打滾亂撓綁人,殷天站在堂屋門口冷聲道:“別碰臟東西,我來!”
說著,一臉陰沉進了堂屋,搶過夜染手上的繩子。
三下兩下將幾個人綁了個結實,趙大魁力氣大,但架不住殷天的身手,一點招架之力也沒有,就被綁得結結實實的。
因為他敢惦記著夜染,殷天還特別照顧他一下,那繩子就差沒將他勒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