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下野種名聲敗壞的女人,說的是她嗎?
聽到背后瘋狗亂犬,夜染眼神冷冽扭過頭去。
說話的人是個五大三粗的大叔,滿臉絡腮胡子,臉頰上還有一道坑,那傷口像是被野獸撓過留下的痕跡,嗓門也粗聲粗氣的。
在前引路的李春花,聽到這人不滿的口氣,像是生怕這樁婚事黃了,一臉討好。
“我這個女兒是個有本事的,那青磚大瓦房早建好了,這不是推了舊屋好砌墻嗎?”
這漢子怕是鄰村的,除了李春花,還有她娘家的哥嫂也陪著一起來的。
這會兒在一旁幫腔:“青磚大瓦房早建好了,等成了親,宅子就算你的,說好的那聘禮不能少。”
她什么時候打算嫁人了?
當她是死人嗎?
沒經過她的同意,幫忙著張羅婚事,還想在中間撈好處。
她們算是哪根蔥?
不但是夜染的眸子里染上了寒霜,吳大娘也一臉憤怒盯著這幾個不速之客。
站在屋頂高處拾瓦片的殷天,更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,眸子里涌上了一股滔天的怒意…
然而,那幾個各自盤算著發一筆橫財的人,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幫著夜染家建屋子的人都停下來,神色不善盯著他們。
夜染這么一扭過頭來,那個漢子看清楚夜染那張臉,頓時兩只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。
“真他娘的好看!”
他粗聲粗氣道:“浪一點沒什么,老子保管讓她爽夠,不會再惦記小白臉,就是帶兩個小拖油瓶礙事。”
夜染的眸光于是更冷洌了!
李春花哪來的自信,能操縱她的婚事?
更可笑的是,這幾個人拿她當面團子,想怎么搓圓捏扁都成。
聽那口氣,像是已經什么都商量好,只等著迎嫁婚娶了,而她這個當事人,不知情。
“人不錯吧,憑你和哥嫂的交情,我還能蒙魁哥不成?”
見那漢子看中了眼,李春花熱情的沖夜染道:“染娘,娘這回可幫你找了一門好親事,魁哥是鄰村獵戶,嫁給他你和星兒月兒不愁肉吃。難得有個人,不計較你生下野種的事兒,這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親事…”
夜染怒到了極至,臉上浮出一抹詭異的笑來。
已經在尋思著,這種搞不清狀況的人,她是該直接暴打一頓,還是玩得他們懷疑人生?
一旁的吳大娘氣是不輕:“這么好的親事,怎么不留給你家草兒?”
“我家草兒…”
她家草兒,是要做殷家少奶奶的。
他們李家村的魁哥,年紀都比陳貴大了,怎么配得上她家草兒?
再說了,這個魁哥是個克妻命,娶幾個老婆死幾個老婆,晚上天黑關了門,死勁的折騰,他娶過的那幾個婆娘,不到一年都被他折磨死了。
夜染這個賤人,處處跟她做對。
嫁過去被玩死了才好。
“你個克夫的臭婆娘,一定是要纏著染娘養你,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命。”
李春花有娘家哥嫂撐腰,氣勢洶洶指著吳大娘,破口大罵:“就你這孤寡命,住得起青磚大瓦房嗎?別回頭來將染娘和星兒月兒克死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