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洪被抓后,李思華求過殷松,讓他找到州府那人,替殷洪翻案。
殷松非但不為所動,還怪她將殷洪教得如此惡毒,謀害同窗,動了她一頓,并警告她澤成縣令鐵面無私,讓她不要插手殷洪一案。
她嫁入殷家以來,這是第一次被殷松打。
殷松不會幫殷洪了,李思華走投無路之下,才想到了花銀子找夜染和殷天做偽證這一招。
她沒想到,夜染會將昨天她上門收買的事情這么捅出來。
如此含沙射影說她兒要挨板子,將李思華氣得半死,有一種在傷口被人撒了一把鹽的感覺。
什么?
李思華去過夜姑娘,求著她和公子做偽證?
且不說,殷洪一案證據確鑿,澤城縣令為人鐵面無私,萬沒有翻案的可能。
梧桐書院出了謀害學子一事,已經驚動了蕭老爺子。
蕭老爺子為人清高孤傲,萬萬容不得梧桐書院那種培養西陵學子的地方,變成藏污納垢之地。
從蕭管家八月節那晚會帶人來秀水村,就證明蕭家已經插手了此事。
在西陵州,除了那位,還有誰能撼動得了蕭家?
更何況,殷洪自己作死,撞到公子和夜姑娘手上。
李思華不知道,她鬧著讓他求那人幫忙,那人卻因為殷洪動了害染娘的心思,怒而出手,親自將她兒子送進了澤城大牢。
還許以百兩銀子,讓公子和夜姑娘去做偽證。
天下,還有比這個婦人更蠢的嗎?
“李思華,你竟敢找人做偽證?”
殷松的目光突而凌厲得像一柄利箭,側頭射向忐忑不安的李大娘:“這是要毀了殷家,你個蠢婦…”
殷洪是他兒子,他怎么可以這般無情?
大郎平庸,二郎喜歡武刀弄槍,只有三郎最得她心,三年前就中了秀才,并考入了梧桐書院。
一旦考上舉人,平步青云,以后殷家才能飛黃騰達。
她這么做,是為了誰?
這幾天為了殷洪操碎了心的李大娘,被殷松當著她最看不起的賤女人和雜種怒罵,心里的委屈和怒氣,一瞬間騰了起來。
“老說我會毀了殷家,毀了殷家,洪兒如今被人害得送進澤城大牢,老爺還如此偏幫外人,到底是誰在毀了殷家。”
李大娘徹底撕破了臉皮,怒吼道:“老爺明明可以找州府那人,幫著將洪兒從牢里弄出來,卻還警告我不許插手洪兒一事,天下有你這般狠心的爹嗎?你不配做洪兒的爹…”
夜染也覺得,殷松好像只跟殷天親,從來沒有將殷浪殷洪當成他兒子。
從八月節那晚的事情就能看出來。
按理說,陳思草懷的是殷家的種,他這個做公公的,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份上,也會客氣一些。
結果卻不是,那晚她見陳思草在陸家,首先就認定了她不守婦道。
后來殷洪出現后,他們父子之間更是隱約有針鋒相對的意思。
如今李大娘這么怒吼出來,夜染以為殷松將她們母子拋下去了州府,多少會對沒有教好殷洪有所愧疚。
但出乎意料的是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