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兒靈動的朝殷天眨眨眼睛:“娘親罵月兒!”
“月兒不怕!”
殷天興味十足看夜染一眼,哄著小月兒:“你娘親這是害羞了。”
這人有病吧!
沒事兒瞎說話,讓月兒摻合在里頭。
夜染一陣來氣,一腳朝他臀上踢去:“少說話,多干事,我家不養閑人,不將這些藥材曬好了,今晚沒飯吃。”
說完,端著空了的簸箕,怒氣沖沖回屋去了。
見殷天被一腳踹得趴在地上,星兒的沖他做鬼臉:“活該!”
這臭小子!
也就是他愿意讓她娘踢。
不然,憑她那三腳貓的功夫,能得手么?
“娘親好兇哦!”
月兒朝殷天做了一個手勢:“叔叔,要加油…”
“咱們不跟你娘計較!”
殷天感覺被夜染踢過的地方,一陣火辣辣的疼,他回了月兒一句,神色淡然從地上爬起來。
夜染在門后頭聽得一陣火大,什么叫咱們不跟你娘計較,這話好像他是孩子爹。
必須的,她得給這個討嫌的家伙治好臉上的傷,快點將他趕出去。
免得他和月兒太親近,給了小月兒希望,教壞了小月兒。
久病成醫,殷天頗懂藥理。
夜染干脆將切藥曬藥的活兒交給他,拎著李大娘燒好的茶水往后坡來。
剛繞到新屋子前頭墻后,就聽在鄰村木匠,一邊刨木頭,一邊給做活兒的譚木匠說道。
“你們說奇怪不,咱們村那個被蕭家趕出來的,又交好運了。”
被蕭家趕出來的,不是李嬤嬤嗎?
夜染頓住步子,聽了一耳朵。
譚木匠表示知道:“張桂才媳婦那姑,這我清楚,還搶人家染娘的藥草生意。她都被蕭家趕出來的人,名聲臭了,能交什么好運?”
“說是在她侄女家落了病,原來她侄女嫁到你們村啊!”
那木匠嘖嘖道:“你是不知道那婆子被接回李家村后有多慘,她兄嫂一個勁的摳她從蕭家帶回來的銀子,快將她榨干了。”
“那婆子心毒,沒有好下場!”
譚木匠一頭霧水:“他哥嫂那德性,那婆子能交到好運,難道那把年紀了還有人要,也是,在大戶人家伺候過的,年紀是大了,模樣兒比鄉野婦人周正,指不定哪個老頭子愿意娶了回去。”
鄰村那木匠笑開了:“這么一大把年紀嫁人,老譚,虧你想得出來,是來了一輛馬車,將人給接走了。”
譚木匠驚道:“這就稀奇了!蕭家的馬車?”
“不是,是縣里來的馬車,說是什么夫人請她去伺候。”
這就奇怪了!
蕭家在西陵州頗負聲望,蕭家趕出去的人,誰還敢用?
夜染正尋思著,將李嬤嬤接走的人有什么目的。
這時候周志杰搬磚,瞧見她拎著壺站在墻根下,喊了一嗓子:“染娘,殷公子人呢?”
周志杰這么急著找殷天干嗎?
夜染給他沏了一碗茶:“在幫著切藥曬藥。”
“他不來,那一處沒法動工。”
周志杰指了指遠處挖好一半的地基,將碗遞回給夜染:“回頭你喊他來一下。”